陽冬月抱的更緊了，她能感覺到自己妹妹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現在還沒哭，完全是強忍著想要把警察的話聽完，希冀這事情還有反轉。
老警察沉重的嘆息聲彷彿響在每一個人的心中，所有人的心情都無比沉重，尤其是知道更多事情的人，更是已經不忍心的轉過了頭。
“我們在事發地點，找到了幾具兒童的屍骨，經過法醫辨認，其中一具，正是陳秀蘭的女兒……”
“不要再說了！”
陽冬月連忙出聲制止了老警察的的話，抱著江安寧的身體柔聲安慰：“都過去了，沒事了小安寧，都過了去了。”
江安寧的身體依舊在顫抖，淚水再也控制不住，聲音一度哽咽到說不出話：“姐姐，嗚嗚嗚……我，我要怎麼和……和大陳說啊！嗚嗚嗚，我答應過她的，幫她把女兒找回來，我答應過她的！嗚嗚嗚，我該怎麼和她說啊！她都已經那麼可憐了……”
陽冬月輕輕拍打著江安寧的背，試圖安慰她：“小安寧，你已經盡力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大陳阿姨也會理解的，她知道你一直很努力是個守信的孩子。”
江安寧悲痛的哭泣聲在房間裡迴盪，每一聲都像是砸在人的心上，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和愧疚。
陽冬月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儘可能地安慰她。她知道，這種事情無法輕易釋懷，但她也希望江安寧能夠儘快振作起來，勇敢地面對現實。
許久，哭聲停了下來，江安寧淚眼朦朧的看向幾位警察，那眼神看的他們心都要碎了。
“對不起，耽誤你們的時間了。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我只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警察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江安寧猶豫著又開口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大陳她，現在，怎麼樣了？”
……
幾位警察離開醫院，踏上回警局的路，今天的天氣十分晴朗，可幾人心中卻感到一陣悲涼和無力。
尤其是老警察，一拳砸在汽車靠背上，努力壓抑著憤怒，可淚水還是模糊了雙眼，只能用手捂著眼睛縮在角落。
陳秀蘭他早就認識，當初那個可憐的女人，在發現自己女兒失蹤以後，沒多久她的精神就徹底崩潰，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悲痛和絕望中。每天站在路燈下抽泣，責怪自己未能保護好女兒，責怪自己沒有早點發現女兒的失蹤。
老警察現在恨啊！恨自己的無能，如果自己能早點抓到人販子，也許那些孩子還有生還的機會，也許陳秀蘭的女兒也能倖免於難。
可是，生活中沒有如果，現實是如此殘酷。
又是一聲長嘆，車內的氣氛更加沉悶了。
之所以能有時間把這些陳年舊案翻出來調查，歸根結底還是他地位太低了。江安寧這次牽扯出的最大案件，早就交給了最高層處理，中間的交給了省級，再往下也是市裡的專案組調查。
明明他們才是第一個發現案情的人，可一個小小的分割槽公安局，到最後反倒成了無事可做的旁觀者。
“師傅，別太難過了。”年輕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上級來處理吧。”
老警察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他只希望，那些被拐賣的孩子能夠早日回到父母的懷抱，那些犯罪分子能夠得到應有的懲罰。
與此同時，在醫院裡，江安寧正坐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這個結果她早就猜到了，所以才遲遲不敢向周圍人確認。
前世，她見過了太多死亡，很清楚人在死亡之時是什麼樣的狀態，而大陳當時的神情，與記憶中的死亡狀態如出一轍。
如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