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悟德靜立於公堂之隅,目光深邃地注視著縣令對秦天的審問。
他心知肚明,如此尋常的審訊手段,怕是難以撬開秦天那緊閉的牙關,挖掘出真正的真相。
於是,他邁步上前,提議道:
“大人,在下以為,此等頑固之徒,若不施雷霆之威,豈肯輕易俯首?”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對於秦天此等不知好歹之輩,我斗膽提議,以大刑伺候,方能使他吐出實言,否則,他必是心存僥倖,難以坦誠。”
縣令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後說道:
“你在教我做事?本官知道你與陳世美關係匪淺,但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輕易動用大刑。”
張悟德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但臉上卻露出恭敬之色:“大人所言極是,是在下考慮不周了。”
縣令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看向秦天,沉吟道:
“秦天,本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陳世美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若如實招來,本官或可從輕發落。”
秦天聞言,心中不禁冷笑連連。
從輕發落?
這話騙鬼去吧!
不過他臉上卻沒有表露出絲毫異樣,只是淡淡地說道:“大人,陳世美之死,的確與我無關。”
縣令看著他那副淡定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此時,一隊人影突兀地從門外湧入。
為首的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他面色鐵青,目光如炬,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秦天的身上,怒火在眼中翻湧。
縣令見狀,急忙從案後走出,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笑容。
“陳老,您怎的親自來了?這縣衙之事,怎敢勞您大駕。”
這位老者,正是陳家之主,陳家的勢力之大,連府城的知府都要敬他幾分。
在這小小的縣城,他的話語權更是無人能及。
“我得知你們已經查到了幕後兇手的線索,特地前來看看。”
陳老的聲音冷硬,不含一絲溫度,
“我警告你,不要試圖欺騙我。否則,你這縣令的位子,我隨時都能讓你坐不穩。”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而且還是在縣令的衙門裡,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縣令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滿或憤怒的表情,反而笑得更加謙卑:
“陳老說的是,本官定當全力以赴,查明真相,絕不姑息。”
說完,他轉頭看向秦天,厲聲喝道:“秦天,你還不從實招來!莫非要本官對你動刑不成?”
秦天看著縣令和陳老,心中不禁感嘆世態炎涼。
這縣令身為百姓父母官,卻對權貴如此卑躬屈膝,實在令人心寒。
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在寂靜的大堂內迴盪:“大人,我再說一遍,陳世美之死,與我無關。”
“好!好!好!”
陳老怒極反笑,連說了三個好字,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縣令,冷聲道:“此人就交給你了,我希望能儘快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
縣令額頭頓時佈滿了冷汗,他連連點頭:“陳老放心,下官一定辦好此事。”
說完,他一揮手,大喝道:“來人,給我把秦天押入大牢,嚴加審問。”
張悟德見狀,臉上露出陰狠之色,心中暗道:“秦天,這次我看你怎麼死!”
大堂外,圍觀的人群紛紛議論起來。
“這秦天也太大膽了吧?竟敢當眾頂撞縣令和陳家之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