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悠悠轉醒,清晨的陽光透過那扇老舊的木窗,如同一層輕薄的紗幔,輕輕地覆蓋在她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被陽光輕輕撓醒的蝴蝶,緩緩睜開了雙眼。
此刻的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那疲憊之下,卻有一團堅定的火焰在燃燒。她試圖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依舊虛弱無力,彷彿被鉛塊重重地拖住。
林婉兒一直守在床邊,她身著一件淡藍色的洋裝,裙襬上繡著精緻的粉色花朵,那花朵栩栩如生,彷彿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她的頭髮用一根珍珠髮簪輕輕挽起,幾縷碎髮俏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臉頰旁,更添幾分柔美。看到蘇瑤醒來,林婉兒原本黯淡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猶如夜空中突然綻放的煙火。她急忙湊近,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欣喜和如釋重負:“蘇瑤,你可算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說著,她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蘇瑤的額頭,那動作輕柔得如同撫摸一件珍貴的瓷器。
蘇瑤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那笑容雖然虛弱,卻如同初春破冰的溪流,帶著一絲生機和希望:“婉兒,我好多了,別擔心。” 她的聲音微弱而沙啞,彷彿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就在這時,陸瑾年邁著大步急匆匆地走進房間。他依舊身著那身筆挺的軍裝,軍裝的領口系得緊緊的,一絲不苟,更顯得他英姿颯爽。他的臉龐猶如雕刻般稜角分明,劍眉下那雙深邃如潭水的眼睛此刻滿是擔憂和關切。他快步走到床邊,俯身看著蘇瑤,聲音低沉而溫柔,彷彿生怕聲音大一點就會驚擾到她:“蘇瑤,你把大家都嚇壞了。”
蘇瑤望著陸瑾年,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那暖流如同冬日裡的篝火,溫暖著她的身心。她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輕聲說道:“瑾年,我沒事,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瑾年微微皺眉,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你身子還沒完全好,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他的眼神堅定而執著,彷彿在守護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正當他們討論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士兵匆匆忙忙地跑進來,他的臉上滿是汗水,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滾落,彷彿斷了線的珠子。他的神情焦急萬分,聲音顫抖著說道:“敵軍又有新的動向了!”
陸瑾年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彷彿烏雲密佈的天空。他立刻起身,動作果斷而迅速,帶著一種軍人特有的威嚴:“走,去看看!”
蘇瑤和林婉兒也毫不猶豫地跟著他走出房間。來到指揮所,一幅巨大的地圖掛在牆上,那地圖彷彿是一個巨大的棋盤,決定著無數人的生死命運。周圍的氣氛緊張而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彷彿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
蘇瑤盯著地圖,眼神堅定得如同鋼鐵,她的目光在地圖上快速移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她緊咬著下唇,片刻後說道:“瑾年,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陸瑾年沉思片刻,雙手抱在胸前,他的目光也緊緊地盯著地圖,彷彿在思考著一場複雜的棋局。他緩緩說道:“我打算派人去偵察敵軍的虛實。”
“我去!” 蘇瑤毫不猶豫地說道,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充滿了堅定和決心。她向前一步,身體微微顫抖,但那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激動和急切。
“不行,太危險了。” 陸瑾年堅決反對,他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看著蘇瑤,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捨。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你剛剛受傷,身體還沒恢復。”
蘇瑤倔強地搖搖頭,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正因為危險,我才更要去。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膽小怕事的蘇瑤了,我要為革命貢獻自己的力量。” 她的聲音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