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伸手心，“三娃為什麼是十一代單傳？”
沈恪抿了抿唇，提示道：“高一到現在過去多少年？”
唐晚晚掰手指開始數：“今年是2019年，2008奧運年升高中。剛好十一年，所以？”
“所以你想想那一年，你有沒有做過跟豬有關的事。”
“升學宴上，我吃了四個豬蹄。”
沈恪：“……”
唐晚晚：“難道我吃的是三娃的前輩？三娃是來報仇的？”
沈恪：“…………”
“不是？”唐晚晚看著他一言難盡的臉，“我再想想。”
“想起來了！我給一個貧困村捐過一車豬！”唐晚晚激動到語無倫次，“三娃是那批豬的後代！我猜對了是不是？！”
沈恪點頭：“那你再想想，你為什麼要捐豬。”
唐晚晚：“因為我人美心善。”
沈恪：“……”
“我開玩笑的。我當然記得。”唐晚晚笑出一對小梨渦，“你裝窮說伙食費用完了，貼著我蹭吃蹭喝了一個月，後來被揭穿。咱倆吵架，你賠給我一年的伙食費。我當時超級生氣，我讓你蹭飯又不是貪圖你的生活費，吼你說我就當是餵豬，所以我甩手在網上買了一車豬捐了出去。”
感覺秘密心事就要被揭開，沈恪緊張到呼吸困難，指甲蓋幾近掐進枕頭裡。
“你這次裝破產騙吃騙喝，被奶奶揭穿後——”唐晚晚的大腦飛速運轉，“你去當年的養豬場領養了三娃？這麼多年過去，養豬場居然還在？”
“嗯。”沈恪吞了口唾液，潤了潤乾澀的喉嚨，“村長說，他們就是靠著你捐的那車豬才發展起來的，如果沒有你的捐贈，養豬場肯定辦不下去。”
唐晚晚：“如果我當年進軍農業，說不定現在就是鄉長了。”
沈恪：“…………”
“好像哪裡不太對。”唐晚晚歪頭，“沈恪，你是不是從小就喜歡我啊？”
“放屁。”沈恪張口就來，卻掩不住心跳如雷，“唐晚晚，你別忘了，是你追到我的。”
唐晚晚：“可是我記性很好怎麼辦。”
“呸。你的記性爛死。”
“但是我記得某人的日記誒。”唐晚晚眨眼睛，一字不差背出來，“表白和求婚都被唐晚晚搶先。生氣。劃掉。其實挺暗爽。——《工科鋼鐵直女戀愛指南》”
沈恪：“我瞎寫的。藝術加工，懂？”
唐晚晚：“不懂。”
沈恪：“我就是太好追了。”
“不對。你說的是被我搶先。”唐晚晚摳字眼，“意思就是你原本打算向我表白和求婚。”
“你嫁給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沈恪抱著枕頭往床上一癱，“我早在酒吧時就跟你說過。這樣的求婚你想要？”
唐晚晚若有所思：“對喔，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和朱珠他老公相親——”
“放屁。你是在和我相親。”沈恪糾正道，“那晚的相親酒是我買的。”
“你才放屁，那晚沒人花錢，因為有個財神爺給全場買單。”
唐晚晚說到這裡，愣了半天：“啊啊啊財神爺該不會就是你吧？！”
沈恪得意地嗯哼。
“傻麼你。全場消費那麼多錢！敗家！”唐晚晚撲過去咬他，“從今以後我要管家裡的財政大權。每天給你發工資。”
沈恪可憐巴巴道：“交公糧才給發工資嗎？”
“也不是不行。”唐晚晚笑，“那你就賺大發了。”
“剛才這次的公糧，按你的標準，你發我多少工資？”
“夠你買一卡車豬。”
沈恪抱著枕頭翻身，不說話。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