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爬起來。
操。剛突然睡著了。
唐晚晚伸胳膊摘下他腦袋上的垃圾桶,披薩嘩啦啦掉了他一臉。
沈恪:“……”
唐晚晚:“……”
死亡沉默。
唐晚晚抱著垃圾桶,護住自己的心肺脾臟腎,以防沈恪突然暴走揍她。
沈恪掀眼皮看了她一眼,默默折返回房內。
披薩渣掉了一路,他全然不理會,徑直走進衛生間。
唐晚晚輕輕放下垃圾桶,掩好602的房門,一路飛奔回家裡反鎖門。
她覺得,沈恪可能去衛生間找垃圾桶,然後把她摁進垃圾桶裡。
就不信他會選擇安靜地離開。
呸。我才不上你的當。
然而一夜無事。沈恪並沒有來找她。
這麼能忍?該不會是在後面憋著大招吧。
唐晚晚起了個大早,悄無聲息溜出家門,騎摩托車去朱珠家避難。走到半路時,她腦子突然轉過彎來——沈恪沒道理把她摁進垃圾桶裡啊。
昨晚又不是她先下的手。明明是他自己栽進垃圾桶裡撿披薩吃的,怪她咯?
是吧是吧。白白提心吊膽一整夜,還嚇得一大早躲出來。
既然已經在路上,也早和朱珠約好,她繼續往前走,很快到達朱珠家。
今天週日,朱珠在家休息。
朱珠開門:“你今天不用去相親?”
唐晚晚:“害。別提了。”
朱珠:“你今天不用給你竹馬做飯?”
唐晚晚:“害。別提了。”
朱珠:“……”
唐晚晚和土大王玩了會兒,唉聲嘆氣。
朱珠切了盤芒果,喊她一起吃。
唐晚晚洗手吃了兩塊,突然一拍桌:“操!”
“操誰?”朱珠嚼著芒果,“操誰我都支援,但我建議,第一次最好去上你竹馬。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反正他長得好看,不上白不上,上了也不虧。”
唐晚晚:“……”
唐晚晚:“我是說我終於知道,沈恪這幾天為什麼總是一副孕婦樣了。”
“孕婦樣是什麼樣?”
“看我不順眼,見我就想吐,甚至想打我。”
“我前幾天看了個新聞,好像說男人和大猩猩可以生孩子。”
“什麼新聞?”
“沙雕新聞。”
唐晚晚:“……”
每次和朱珠聊天,總能被帶跑偏。
乾脆不理朱珠,一氣呵成地把她那晚吃相親飯,讓沈恪吃芒果炒蝦仁的事情說完:“沈恪對芒果過敏!”
唐晚晚用牙籤叉著一塊芒果,道:“小學一年級時沈恪吃了塊芒果派麵包,差點被毒死。我上次相親時讓他吃芒果炒蝦仁,他可能以為我想毒死他。”
朱珠:“你揹著我去相親?相親物件是誰?幹什麼的?帥嗎?比你竹馬帥嗎?你和你竹馬還有相親物件一起去相親?上次酒吧那個相親物件你不管了?警察那個你忘了?唐晚晚,你現在腳踩幾隻船?”
唐晚晚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懵。
半個小時後,終於把所有事情捋順。
朱珠:“所以說,你和高鵬飛沒有再聯絡過?你們彼此沒有好感?”
唐晚晚:“高鵬飛是誰?”
朱珠:“酒吧續攤相親的那個警察。目測十八那個。”
唐晚晚:“……”
“沒有聯絡過。”過了一會兒,唐晚晚又說,“好像我所有的相親都是一次性的。吃過相親飯就沒下文。”
朱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默默擼著土大王,沒有搭腔。
唐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