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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晚:“??”
夜色漸濃,酒吧的氣氛逐漸熱起來。舞池dj換了首死亡搖滾曲,音浪一聲更比一更高。
沈恪靠在沙發背上,翹著腿,吊兒郎當地睨著正對面的唐晚晚。
朱珠和他並排坐著,中間隔了一條狗。
她扭頭只能看見沈恪的側臉,可能是常年和動物待在一起的緣故,她的嗅覺格外靈敏——這個人浪裡帶刀。不能瞎幾把撩。
別看他坐姿鬆散,神態宛如坐在屍骨殘骸上的變態。
不是一路人,惹不起。
朱珠抱著土大王小心翼翼地往旁邊一挪再挪,進而看清了沈恪的全貌,然後想起來他曾在她工作的動物醫院看過病,準確地說,是給狗看病,怪不得總是覺得在哪裡見過他。
朱珠有點臉盲,但這一症狀僅針對普通人。在長得好看的人面前,她堪比掃描器。
咔咔咔,掃描器啟動工作。
朱珠想起來,上個月的某天,沈恪帶著一條金毛去醫院,剛好掛的她的號。診斷結束,他主動掃了她的二維碼加微信好友,說是回去後如果金毛再有不適,方便聯絡諮詢。但是他一直沒有發過資訊,後來她主動發過一條資訊問金毛情況,他沒回過。
所有聯絡僅止於此。
朱珠抱著土大王,眼珠一會兒轉向唐晚晚,一會兒轉向沈恪。她手腕一沉,總覺得隱隱洞悉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哦嚯嚯。刺激。
唐晚晚看著對面的沈恪,伸手指自己腦子:“沈恪,你真摔壞腦袋了?”
“可能吧。”沈恪癱在沙發裡,一副等著被上的姿勢,“趁我病,要我命。來吧。”
“汪汪汪。”土大王叫喚了兩聲,突然狂躁。
朱珠趕緊擼了把狗頭,順便用手掌蓋住它的眼睛,不敢讓它再去看沈恪。
如果土大王蹦躂到沈恪身上發-情,先死的肯定是她。
“噗。”唐晚晚笑出聲來,“沈恪,它是條公狗喔。”
沈恪也笑,渾不在意:“你和狗有區別?”
“唐晚晚?”突然一個黑影跨過來,不請自坐,屁股一沉,挨著唐晚晚坐下,“我是高鵬飛。三個月前我們在相思湖餐廳相親,飯吃到一半,我突然接到緊急任務,把你一個人晾在了餐廳,走得太急,錢也沒付,不好意思。”
男人三十歲左右,面板黝黑,身高體壯,劍眉星目,一身正氣。和群魔亂舞的酒吧格格不入。
高鵬飛?相思湖餐廳相親,飯吃到一半,賬單還是她付的。綜合資訊在腦子裡檢索了遍,唐晚晚想起來,這是她相親史上的第一個相親物件。
忘了牽線人是誰,但記得他是個刑警。
“高警官,你好。”唐晚晚有一種被拉回相親現場的感覺,“你今天來這裡是?”
高鵬飛直言道:“執行任務。”
唐晚晚:“辛苦了。”
高鵬飛:“還行。”
話題終結,兩人把天聊死。
唐晚晚對高鵬飛的印象不好不壞,警察為人民服務,一天24小時隨時待命,沒時間談戀愛,不然也不至於三十歲還是單身。上次相親飯吃到一半中斷,論起來不是他的錯,因為走得太急,所以沒來得及付賬。後來可能是忙,也可能是沒看上她,總之繼那次相親後沒再聯絡過。
現在這個場景,是要在百忙之中抽空接著下半場相親?
唐晚晚端起酒杯,慢慢啜著,沒有說話。
卡座裡四人一狗,沒一個出聲的,氣氛有些凝固。
沈恪沒骨頭似的癱在沙發的暗影裡,要死不死的樣子。
他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沒什麼變化,一直掛著淡笑,但如果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