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是山路,隨時都有可能塌方。非常危險不宜久留。”消防車隊,“我們接到任務,要立刻趕往下一個救援地點。”
沈恪抿緊唇,沒有回頭,義無反顧地繼續前行,一寸一寸地探測。
受他情緒感染,沈氏集團的的這隊消防跟著他,絲毫沒有放棄的念頭。
當地消防車隊囑咐了他們幾句後,嘆氣離開,趕往下一個救援地點。
沈恪不敢停下腳步不敢停止思考,他怕一停下,就會控制不住心底深深的恐懼。此時此刻,他的大腦裡只有繁亂複雜的演算法,眼睛裡只有感測器上的訊號。
唐晚晚從眩暈中醒來。
龐大的摩托車恰好為她支出一片空間,她試著慢慢活動四肢,萬幸中的不幸,她沒有斷胳膊斷腿,都是皮外傷,傷勢不大,就是活動範圍非常窄。摩托車上方壓了塊石頭,她只能趴著不動,稍有不慎碰到摩托車,石頭就有可能墜落。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唐晚晚趴在土坑裡,想了很多事情。
她想爸媽想沈恪,想起她還沒有立遺囑,不知道她的那輛摩托車會留給誰。
“我想留給沈恪。”唐晚晚自言自語,“爸媽平時最不喜歡我騎摩托車,我死了後,他們應該會把摩托車燒了給我陪葬。不知道沈恪會不會跟他們打架爭摩托車。”
想象著這個畫面,唐晚晚趴在土坑裡笑了出來,笑出了淚。
頭頂的土不斷往下掉,頭髮裡脖頸裡衣服裡都是土。宛如正被活埋的廢人。
“唐晚晚,你也有今天。”
她想起了被她埋進土裡的張其正和張宗正。
借給她摩托車的老鄉好像就是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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