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唬我?”唐晚晚扯他的襯衫想看個仔細,雙腿跪地毯上太久有點麻,支撐點沒找好,倒在了沈恪身上。
泰山壓頂。
再次騎上了摩托車。
沈恪躺在地上,緩緩:“這個畫面有點熟悉。”
好像經歷過,又好似是在夢裡。
唐晚晚動彈不了,不是她想耍流氓,實在是雙腿不聽使喚。
你們有沒有長時間蹲坑的經歷?蹲太久,雙腿又酸又麻似乎不是自己的,不能走不能站只能放置py
此時此刻,唐晚晚覺得她像是剛蹲了次坑。
大人,民女冤枉啊。
沈恪視線落在她嘴巴上:“唐晚晚,你是不是覺得所有口紅都是紅色?”
“我知道不是。”唐晚晚哼了聲,今天在公司剛被科普過,她有點神氣,道,“有大紅色,橘紅色還有粉紅色。”
沈恪:“……”
沈恪笑了下:“你說得對。”
唐晚晚順坡下驢:“所以白襯衫有灰白蔥白和豆腐白。”
“是。”沈恪勾住她的工裝往下拽,“但是口紅還有一種紅。”
“什麼?”
“晚紅。”
“晚紅是什麼紅?”
“就是唐晚晚紅。”
至此,挖掘機重量全部撐在摩托車上。
唇瓣幾近相貼。
叮咚叮咚。
門鈴響個不停。
唐晚晚像是裝了彈簧,原地跳出幾米遠。動作迅捷地低頭收拾散亂的果凍。
樣子像極了小時候一個人偷偷在家看電視,聽到家門響,趕緊關電視藏遙控,用冷水毛巾給電視後殼降溫的老實孩子。
沈恪原地躺了一會兒,懊惱地起身去開門。
跑腿小哥拎著一袋子菜,等著沈恪簽收。
沈恪心如止水:“你們跑腿業務太快了。下回慢點。”
“您真幽默。快是我們的宗旨。”小哥在簽收條上掃碼,笑道,“如果您滿意,記得給個五星好評。”
沈恪冷臉接過袋子,關門。
想打負分。
他瞟了眼唐晚晚,拎著袋子去廚房。因為還在感冒期,為了妥當,做菜之前戴上了口罩。
唐晚晚坐在美人榻裡玩手機,肚子開始餓。
廚房裡的男人身穿白色襯衫,身材挺拔,手撐檯面微微躬身,襯衫牽拉出來的褶皺勾勒出精悍的肌肉弧度。窗外金色的陽光照進來,落在他半邊臉和肩背上,脖頸渡了一層溫柔的金光,美得像一幅畫。
最美的是切菜的動作,從背後看,他像是在畫畫。
唐晚晚走過去,捏著一根比她手指還要粗的土豆條,疑惑問:“你要炸薯條?”
沈恪垂眸:“酸辣土豆絲。”
“你家的土豆絲這麼粗?”唐晚晚丟掉土豆條,又捏了片牛肉,“牛肉不能這樣切,你把肉的纖維切壞了。”
“我沒做過飯。”
“沒做過很驕傲?”
“沒。”
“等你做好飯我早就餓死了。”
“對不起。”沈恪開始發燒,握刀的手滾燙,但是身上卻格外的冷。
“算了算了。你一邊待著去,我自己來吧。”唐晚晚從刀架裡抽出一把刀,“你切土豆用錯刀了,要用這把。你平時不做飯廚房裝修倒是挺齊全,這把刀這口鍋簡直就是我夢中的挖掘機……”
沈恪笑著放下刀,洗手。
“我發現你對別人摳,但對自己非常大方。”唐晚晚噹噹噹切著土豆絲,“有好刀不用,非要去我家蹭飯。”
沈恪:“如果是張宗正每天都要去你家蹭晚飯,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