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劉君茹眉頭緊皺,雙手捏成拳頭,臉色比任何時候都要冷:「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夫人,對不起。」
秦天站在她面前平視著前方,不動如山。
劉君茹見秦天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想到寧翎舟都暈倒了,還在為許芳傾著想,心裡的火氣蹭蹭蹭的上升,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秦天的臉上。
「啪」的一聲,在走廊裡顯得特別的清脆響亮。
秦天臉上立馬浮現一道紅印,他仍舊一動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
劉君茹心裡的火氣更甚,她管不了寧翎舟,管不了許芳傾,連個助理都管不了了嗎?
隨即抬手,又扇了他一耳光。
許芳傾不忍心見秦天因她捱打,開口道:「媽,您別打了。」
劉君茹看向許芳傾,眼神跟刀子一樣冷:「翎舟發著燒,犯了胃病,你不知道心疼,還讓她因為你的爛事奔波。
現在倒是心疼一個助理捱了耳光?
許芳傾,要想不連累別人,你就自己站出來,別做縮頭烏龜。」
許芳傾心裡湧上來一股氣,剛想站出去,被秦天攔住了,他側身道:「許小姐,不可以。」
林枝在一旁看著,拉了一下許芳傾的胳膊,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現在站出去,秦天就白挨耳光了。」
她說完上前跟劉君茹打招呼:「夫人,寧總愛護許小姐,連自己身體都顧不上,您要是扇了她耳光,叫寧總知道了,她恐怕會生氣,不利於身體恢復。」
她話說得委婉,但顯然是在提醒劉君茹,打了許芳傾只會讓寧翎舟生她的氣,對她沒什麼好處。
劉君茹看了林枝一眼,認出她是寧翎舟的家庭醫生,沒好氣道:「你是怎麼照顧翎舟的?竟然讓她發著燒,犯了胃病還到處跑?」
寧翎舟是個什麼脾氣,她這個做媽的難道不清楚嗎?
現在把什麼事都怪到別人頭上,就是不忍心責備自己的寶貝女兒。
林枝見慣了有錢人家的蠻不講理,倒也不跟她置氣,溫和道:「是我失職了。」
她這一認錯,叫劉君茹升上來的火氣消了不少。
恰逢醫生開門出來,劉君茹也顧不上許芳傾了,趕緊迎了上去:「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病人還在昏迷中,生命體徵平穩,正在輸液,需要休息,你們安靜點,不要吵到她。」
「好,謝謝醫生。」
劉君茹開門進去,看到寧翎舟臉色蒼白,白皙的手臂上扎著針頭正在輸液,心疼極了。
五年前,那個女人背叛她的時候,她也是把自己弄進了醫院,修養了大半個月才恢復了精神。
雖然過去了那麼久,但劉君茹一想起那段時間,就心裡發顫,她的寶貝女兒怎麼又為了個女人成了這樣。
她寧願她不對任何人動真心,這樣一來,她就可以不受任何傷害。
可是偏偏寧翎舟什麼事都能處理好,唯獨感情一事叫她放不下心。
劉君茹給寧翎舟掖了掖被角,撩開她額前的碎發,摸了摸她蒼白的臉。
怕她醒了口渴,又給她接了溫水放在床頭櫃上。
守了寧翎舟一會兒,看到許芳傾還站在門口,劉君茹還算比較滿意。
她起身出來走到許芳傾面前,冷著臉道:「爺爺還在住院,我等會兒要過去看他,翎舟這裡,你好好守著,要是再叫她出了差錯,我要你們全家付出代價。」
見許芳傾不說話,一副不聽話的模樣,劉君茹提高了音調問:「知道了嗎?」
許芳傾不服氣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嗯。」
等劉君茹走了,許芳傾長長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