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
賀龍虎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名祖先曾去過一個地方,並找到了解決魔化之法。”
見蕭索一臉不屑之色,他接著道:“你是不是想說,既然有解決魔氣之法,我為什麼不用,對吧?”
“呵!”蕭索冷笑,由他繼續說,看賀龍虎能講出多少笑話來。
“聽那位祖先傳下來的故事,他曾去到一處好地方,那裡沒有魔霧,天空是藍的,有白色的雲,能看得見金黃色的太陽,熾烈的陽光,那裡大地是綠的,森林是綠的,對,綠嵐蛇那種綠,你知道吧?”
“那裡的人個個精壯飽滿,那裡的女人胸大又白嫩,那裡的人都能夠活到八十歲,那裡有一種名叫“糧食”的食物,兩三斤就能填飽肚子。”
賀龍虎滔滔不絕,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院子內的眾人聽得目眩神迷,真有這種地方嗎?
蕭索聽著,彷彿看到了那種畫面,心潮有些波瀾。
不過,他並不相信,哪裡會有那種地方,豈不成了傳說中的仙境?
見眾人這副表情,賀龍虎覺得時機成熟了,隨後突然正色,一臉鄭重,認真道:“只有到了那個地方,才能找到解決魔化的辦法。”
“‘糧食’是解除魔化的解藥?”蕭索皺著眉問道,兩三斤能吃飽,忽悠誰呢,他一頓吃二十斤肉都不夠。
“這我就不知了,那位祖先說,只有去到那裡,才能夠解除魔化的困擾,並打破枷鎖,活上一段歲月。”賀龍虎回應,眼神很狡猾,如同老狐狸。
“在什麼地方?有多遠?”蕭索追問,雖然不確定那地方是否存在,但心裡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一個方向。
賀龍虎嘴角微翹,果然上鉤了。
他抬手,指向天上那暗淡慘白的太陽,故作高深道:“你看天上,朝著太陽昇起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就能夠到達那裡。”
那裡正是黑水河對岸方向,在東邊。
“你可真會講故事!”蕭索冷笑。
他哪能猜不出賀龍虎的心思,賀龍虎這是在怕,害怕他不肯離開村子,在村子裡魔化,將所有人殺乾淨,故編排一個虛假的故事,想以此忽悠他離去。
“千真萬確,你可知為何所有魔化之人都要前往黑水河對岸,這是傳統嗎?並不是,而是那裡真的存在希望,只不過由於歲月久遠,無法取證,久而久之,知曉黑水河對岸秘密的人越來越少。”賀龍虎一臉認真。
他很確信,有那樣一個地方,因為那位去而復返的前人,是他的祖上,故而一鱗半爪的傳說流傳。
蕭索沉默。
“你已經離魔化不遠了,難道想看著你撫養的孩子死在你自己的手中嗎?”賀龍虎罕見的大發善心。
“呵呵,哈哈哈……”蕭索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道:“你們何以認為我不會走?”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留在黑河村魔化,賀龍虎竟這般忌憚,特意請他來,編織一個或真或假的故事,目的就是讓他離去,真是……可笑至極!
“我謝謝你,給我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大笑完、說完,蕭索起身就走。
賀龍虎等人面色鐵青,卻也長舒了一口氣。
此前他們不確信這小子的想法,現在看來,這魔崽子終究是要離去的。
常人魔化還好,村裡人可以制衡,這小子若是魔化了,那可真是滅族的大災難。
賀鳳山冷著臉,望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怨毒道:“笑吧,你走後,那群孩子,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全部吃掉……”
……
次日一大早,天都還未亮,蕭索就已經出了村,一頭鑽進了黑暗森林中。
他要去一個地方,尋找鳳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