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大事不好了!”
趙一帆火急火燎的跑來稟報,趙守正瞥了一眼滿頭大汗的屬下,問道:“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趙一帆喘著粗氣說道:“師君出了岔子,沒能除掉武當派,只是廢了一個大風,自己的損失也不小,急匆匆的上船走了,說是要趕緊回去療傷。”
趙守正一驚,說道:“大風和長風能夠擊敗張元濟他們六個人?不太可能吧,莫非對方又有了強援?”
“少主英明!”趙一帆終於將氣喘勻了,說道,“楚留香、卓不凡他們趕到,這才將大風、長風救下!”
“又是楚留香?每次都是他。”趙守正惱怒的摔掉了手中的筆,“為什麼這麼巧,是不是有人洩密了?!”
“絕對不會的!”趙一帆連連搖手道,“您有嚴令,我們怎麼敢啊。”
“張元濟臨走留下什麼話了嗎?”
“師君說,今日一戰,他已經盡力而為,就當是償還了往日的恩情。以後,以後……”趙一帆看了看他的臉色,猶豫著沒有說出口。
“以後擁翠山莊的事情,他也不會再插手!是不是?”
“對!他就是這麼說的!”趙一帆連連點頭。
“太上石碑他也不要了,難道準備留給武當?”
“那倒不是!武當派也承諾不動石碑,將其留在青牛觀,師君說等時機到了,有德者居之!”
趙守正聽到這裡,才開始有了些凝重的神情,站起身來快速的走了幾步,才嘆了口氣道:“一聽就是楚留香的花招,兩邊不得罪!”
“雖然未竟全功,但總算讓武當派吃了個虧,戰力也大打折扣,不算太壞啊!”
趙守正用手指掐算了半天,還是笑了笑,世上的事哪有十全十美的?
但是他眼角瞥見趙一帆依然驚魂未定的模樣,問道:“難道還有什麼麻煩?”
趙一帆不敢隱瞞,連忙答道:“我們秘密設定的水塢出事了!”
“什麼?你說什麼?”
剛才還氣定神閒的趙守正頓時臉色大變,快步走到趙一帆面前,以難得的兇狠語氣說道:“你再說一遍!”
熟知少主脾性的趙一帆知道,此刻他已經極度憤怒,只是在勉強控制自己的情緒而已,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萬萬不能隱瞞、拖延,只得硬著頭皮稟告。
“姑蘇守備軍的戚將軍帶著五百人,突然就將我們的水塢圍的嚴嚴實實,我們的人全部被抓,除了那艘送師君的船,其他的船也全部被扣。”
“戚將軍說,他是奉了知府大人的將令,對於官民勾結、圖謀不軌事宜進行追查。”趙一帆也是剛剛得到的訊息,還沒有更多細節,但大致的情況總算描述清楚了。
“官民勾結、圖謀不軌”這八個字放在任何一個朝代,都是抄家滅門的罪行,水塢裡的人只要有一個說出了趙家,他趙守正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與朝廷抗衡,要麼引頸就戮,要麼揹著重罪亡命天涯。
這一定是李觀魚出手了!
除了這個老傢伙,還有誰能請得動姑蘇城的父母官和守備將軍,他這一招就如同凌風劍法一般,一劍封喉!
“所幸我們在守備軍中也有兄弟,所以將訊息傳了出來。”趙一帆說道,“據說已經全部收押大牢,準備這兩天就要開審!”
哦,那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趙守正知道,目前姑蘇府手裡的物證只不過是船隻、公文,而人證就是自己派駐在水塢的不到十個人,只要這些人不說話,就沒法將這件事牽扯到自己身上。
萬不得已,就只能犧牲幾個弟兄了!
他迅速恢復了鎮靜,知道在此非常時刻絕不能有半分猶豫,於是從書桌裡抽出一疊銀票,一併交給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