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牧正飛就告知了牧一野他的病情——胃癌晚期。
牧一野來不及找司檸說什麼就連忙趕去醫院,自此開啟了醫院和公司兩頭跑的生活。
公司的爛攤子讓牧一野分身乏力,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什麼都要從基層學習。也是那時候牧一野才發現公司基本上都被章媛和周瑾掏空了,他那時候還不理解章媛為什麼會這麼做,章媛告訴他一個殘忍的事實。
章媛悠閒地坐在財務總監辦公室的辦公椅子上,絲毫不意外牧一野的到來。
這時候的章媛差不多有四十歲了,跟在牧正飛的身邊不缺錢花,保養的極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本身也在商場上沉浮,也練就了一副女強人的模樣。
司檸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對牧一野的輕蔑。
章媛饒有興趣地看向他,紅唇輕啟,拿下了本次說話的話語權,“牧一野,你知道你媽媽為什麼自殺嗎?”
再次聽到別人說起王若希的死因,牧一野心裡有些牴觸,微微皺眉,剛想開口被她打斷。
“我告訴她,你爸爸的出軌物件是我。”
牧一野的表情有一絲的錯愕,還夾雜了一些痛苦,原來他竟喊了害死他媽媽的人為阿姨這麼多年。
生怕牧一野打斷她的話,章媛緊接著開口說道:“如果她主動找牧正飛離婚也好,可是她不願意,所以我就適時地說出幾個事實,然後她接受不了就自殺了。”
“哈哈……你想知道我是怎麼刺激她的嗎?”
這時候的章媛有些喪心病狂,表情也有些扭曲。
牧一野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咬緊牙關。
飄在他身邊的司檸明顯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雙手緊緊地摟著他,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牧一野,要冷靜,她是故意激怒你的!”
良久,牧一野都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章媛微微有些失望。不過看到他的隱忍又覺得事情變得很有趣,她很想知道王若希和牧正飛的兒子有多大的忍耐力。
章媛抿唇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是時候加把火了。
“我跟她說,上大學的時候她有多蠢,我幾句話就挑撥了她與馬伊琳之間的關係。”似乎沒想到她們的關係竟這樣被她輕易地挑撥,語氣頗有些遺憾,“嘖,沒想到她們大學近四年的友情這麼不堪一擊。”
“還有,牧正飛也不是自己出軌的,是我給他下的藥,事後他捨不得老婆孩子想用錢打發我。呵,我章媛是那麼好打發的麼,只能讓王若希做這件事的犧牲品了。”
聽到“犧牲品”三個字,司檸的臉色煞白,下意識地看向牧一野。站在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司檸暗道不好。
牧一野沒有動手只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章媛!”
看到牧一野沒有衝動,司檸鬆了一口氣。
牧一野越動怒,章媛就越開心,如果以故意傷害罪把他送進去就再好不過了。
“本來我也沒想掏空牧氏。我無名無份地跟在牧正飛身邊七年,我以為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誰知道他會那麼絕情,他把牧氏所有的股份都給你了,給了我幾處房產。”
“如果是你,你甘心嗎?”
司檸不明白她有什麼不甘心的,只能說,人的無恥是無下限的。
章媛在問這個問題時,語氣格外地認真,還友好地給牧一野留了一些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別人在你走投無路時幫了你一把,應該懷有一顆感恩之心。但章媛她是無恥的,是沒有良心的,自然也沒有道德。
“反正我是不甘心。”章媛在說這句話時,眼睛裡像是淬了毒,“所以,我就在他的吃食上下了些功夫。”
想到現在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