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命不久矣的牧正飛,章媛竟體會到了報復的快感,說話竟帶了些許笑意。
“功夫不負有心人吶!”
章媛雙手環胸,嘴角噙著玩味的笑容,一副成功者的姿態看著牧一野。
牧一野在極短的時間消化了章媛所有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成王敗寇”他沒什麼好說的。
“你今天主動告知我這一切,想必早已想好了退路!”
“嗯哼~”章媛雙手一攤,甚是得意。
“法律制裁不到你,但我們之間會不死不休!”
章媛伸出雙手,輕輕地拍了幾下,似乎在嘲諷他勇氣可嘉。隨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封早已擬好的辭呈,“那牧氏就交給你嘍,阿姨期待和你交手的那一天!”
牧一野的眸光瞥向她手裡的辭呈,語氣凜冽,“章媛,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牧一野回到總裁辦公室把自己鎖在了裡面,從白天坐到了晚上,又從晚上坐到天明。
司檸做不了什麼,就在一邊陪著他。想伸手揉開他緊皺的眉心卻於事無補,此時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當清晨的第一縷晨光撥開雲霧照進房間,牧一野拿出一個筆記本,開啟,在上面一筆一畫地寫到。
【兩袖清風,怎敢誤佳人!】
一滴淚水“啪嗒”一聲掉落在紙上,牧一野快速地合上筆記本,腳步踉蹌著走進衛生間。
飄蕩在一邊的司檸早已淚流滿面,原來這才是他沒有第一時間找她的原因,不想拖累她啊!
此時的牧氏已被掏空,面臨破產。一旦牧氏宣佈破產,他就會揹負巨大的債務。即使沒破產,他也如履薄冰。為了不連累她,牧一野暫時把她放在了內心深處,一個人默默地扛下了所有。
正如牧一野說得那樣,後來牧氏走上正軌就找她了,卻沒有找到。那時候她想著法子避開所有與他有關的人,牧一野又怎麼能找到她呢!
牧一野洗漱出來,直接走了出去。這次司檸沒有跟著他,她不想看到牧一野焦頭爛額的模樣。
在牧一野開學前,牧正飛去世了。
牧一野收到這個噩耗又在辦公室坐了一夜。
牧正飛的離世讓桐城的商界人士一陣唏噓,在當時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曾經盛極一時的牧氏和牧氏的領導者落到這份地步也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當時的司檸已經去學校了,那時候她的爸爸媽媽和牧一野沒有交集,在他們聊家常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提起牧正飛。
司檸在想一個問題,如果上輩子她得知牧一野面臨這樣的處境,她會陪伴在他的身邊嗎?想了又想,還是不會。
他們沒有互相表明愛意,她只是眾多暗戀他中的一人,沒有立場站在他的身邊。即便她向牧一野表明愛意,以牧一野的性格也會直接拒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