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昏睡時流過幾次淚。”
當時不明白她為什麼哭,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心疼他。
“那時候的我是不是很糟糕?”牧一野在說這話的時候有點頹廢。
打架、抽菸、喝酒,在他那個年齡不該乾的事他都幹了,還都是不好事,沒想到還都被他的女孩看到了。
少年的模樣讓她心疼,拉著他的手鼓勵道:“不糟糕,一點都不糟糕,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阿野,我為什麼沒早點遇到你呢?”
這句話是問他的也是問自己的,如果早點遇到他,或許他就會有不同的際遇。
“阿檸,遇見你已是上上籤,我不敢再奢求什麼。”
卑微?她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卑微,他的少年應該是閃閃發光的,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他的以前她不曾參與,他的未來有她陪伴。
“阿野,我們還有餘生!”
“對,餘生我們會幸福的!”
就在他們深情凝望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帥哥,女朋友什麼時候都能看,可你這針管都已經回血了。”
兩人低頭髮現針管裡確實回了不少血,司檸只覺得臉上燥的很,牧一野則淡定地收回目光。
“我若再晚來一會兒,這瓶子都該滿了。”
雖說護士的話有些誇張,但他們的確沒發現點滴已經掛完了,而且還回流了一部分血。
兩人都沒說話,護士知道他們是不好意思了,也不打趣了,撕開牧一野手上的膠帶,叮囑道:“等會按著啊!”
“算了,還是讓你女朋友替你按著吧!”這語氣多少帶了些無奈。
牧一野悻悻地收回準備按針眼的手。
護士剛拔掉針,司檸不敢耽擱,連忙伸出拇指按了上去。
“按兩分鐘!”護士走前又交代道。
“我們這麼不靠譜嗎?”司檸有些懷疑自我了,她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反覆叮囑。
牧一野摸了摸鼻子,表情訕訕,“還好吧!”
視線瞟到他捲起的褲子,司檸微微蹙眉,“你現在穿長褲是不是不太好?”
“嗯?”這話題跳躍的有些快,他一時沒想明白。
“就是你的膝蓋需要透氣啊,穿長褲不是有影響嗎?”
“不礙事的!”
“不礙事嗎?”
“嗯。”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有影響,那他說違心話的原因是什麼?司檸摸了摸下巴,突然靈光一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牧一野!”
“怎麼了?”牧一野愣愣地問道。
“你不喜歡穿短褲!”
“不是。”
“不想讓別人看到你膝蓋上的傷。”
“不是。”
這否定的有些快,“事出反常必有妖”,她顯然不信他的這套說辭,看向他的眼神帶了些審視。
牧一野嚥了咽口水,提醒道:“兩分鐘到了!”
司檸鬆開按在他手背上的拇指。
牧一野一言不發地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司檸接過喝了幾口。
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司檸盯著他的背影幽幽地說道:“你不喜歡穿短褲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你膝蓋上的傷!”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某人劇烈的咳嗽聲,“咳、咳、咳……”
咳嗽聲讓司檸有些懊惱,怎麼偏偏選擇在他喝水的時候說。
“阿野,你還好嗎?”
牧一野又咳了幾聲,平穩了氣息才說道:“我沒事!”
臉都漲紅了怎麼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