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問，他選擇不說；她問了，他也沒打算遮掩。
“老胡。”
“他看到貼吧了？”
牧一野抿唇不語。
“他訓你了？”
牧一野還是沉默。
司檸心裡有了計較，就他在貼吧說的話，如果她是教導主任也會訓他一頓，真的是太狂了，明擺著挑戰學校的權威。
可是，她是他的女朋友。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安慰道：“沒事，也不是什麼大事，沒被教導主任訓過話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又從書包裡拿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放進他嘴裡，“吃根棒棒糖就好啦！”
這根棒棒糖還是沐橙給她的，新出的口味她也沒嘗過，好奇地問道：“怎麼樣，甜嗎？”
“不知道！”
“酸嗎？”
“不知道！”
“那是什麼味道？”嘗不出甜酸，難不成新出的口味很怪？
“你嚐嚐就知道了。”
只聽“咔嚓”一聲。
他這是把棒棒糖咬碎了？然後呢？給她留一點？
只見他從嘴裡拿出一根光禿禿的小棒棒，她又疑惑了，不是應該留一點在棒棒上嗎？
在她還出神之際，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
“怎、怎麼了？”牧一野的突然靠近，她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
少年斂了斂眸子，單手扣住她細長的後頸，在她驚恐的注視下覆上了她的唇。
“唔……”司檸本能地伸手推他。
少年摟著她腰的手稍稍用力，女孩還想掙扎卻被禁錮在他懷裡動彈不得。
舌尖靈活地撬開她的貝齒，把糖捲進了她的嘴裡。
半顆糖在她的嘴裡來回攪動。
“轟”地一下，大腦一片空白，漸漸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良久，牧一野又把糖勾回了嘴裡，鬆開她，“什麼味道？”
司檸認真地回味了一下，“甜的！”
“嗯，阿檸說的對，”看著她嬌嫩欲滴的粉唇，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真甜！”
可惡，又被他牽著鼻子走。
女孩又羞又惱，一拳打在他堅硬的胸膛，罵道：“流氓，還是滿腦子惡趣味的臭流氓！”
牧一野微微皺眉，“惡趣味？”頓了頓正色道：“阿檸，我糾正一下，這叫情侶間的情趣！”
這認真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什麼正經事呢，呸，道貌岸然！
“你在心裡罵我？”
司檸的臉色一僵，隨即否定，“沒有，我只是想到徐琰的話了。”
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徐琰的話，不經意地問道：“哦～他說了什麼？”
只要是他問到的事就沒有那麼好糊弄，瞬間體會到了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說我傻！”
牧一野屈指輕釦桌面，“怎麼個傻法？”
司檸，“……”還問怎麼個傻法，這是不是有些太欺負人了？
牧一野很有節奏地扣著桌面，大有一副她不說就不罷休的樣子。
司檸咬了咬牙，“他說，你把我賣了，我還要幫你數錢。”
牧一野有些不可置信，“把你賣了？”頓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我捨不得！”
司檸，“……”就是打個比方，他到底懂不懂？
算了，跟他沒什麼好說的，扭過頭繼續刷題。
牧一野伸手環著她的腰，把臉埋在女孩的肩窩處，輕輕地喚了聲，“阿檸～”
許是察覺到他低落的情緒，司檸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溫聲問道：“怎麼了？”
“我從沒想過把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