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檸點了點頭,雖然讓人難以接受,但這些是事實。
也就是說章媛間接害死了牧一野的媽媽,這件事他們都不知道,還真是藏得夠深的啊。從牧一野轉學章媛就住進了這裡,那牧一野回去豈不是又和她碰了個正著。
看了眼腕錶,牧一野進去差不多有十分鐘了,又沒有多少東西要收拾,司檸又在這等他,應該早就出來了。
到現在還沒出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顧雲逸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沉聲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進去看看。”
顧雲逸下車剛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五分鐘後我們還沒出來,你們就進來!”
也就在司檸面前牧一野才能收斂一些脾氣了,關鍵時刻還是要司檸出馬。
顧雲逸走後,車裡只有徐琰和司檸。
“牧一野昨天都和你說清楚了?”
司檸只說了句“嗯”,並沒有細說的意思,徐琰也沒有強求。
狹小的空間裡又陷入了寂靜,突然徐琰的手機響了。
司檸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死死地盯著徐琰的手機。
顧雲逸?接通,“快把司檸帶進來!”
顧雲逸的聲音很大,司檸在一旁聽的一清二楚,怔愣了兩秒隨即開啟車門,奔向別墅。
來到別墅客廳就看到牧一野雙眼猩紅掐著一個女人的脖子,女人的臉因為缺氧漲的通紅,彷彿下一刻女人就會死掉。
“牧一野,你冷靜一點!”顧雲逸在拼命地扯牧一野的手,但他絲毫沒反應。
司檸來到他身邊,穩了穩心神,輕輕地喚了聲,“阿野。”
牧一野聽到司檸的聲音,掐著女人的手一頓。
“阿姨不想看到你變成這樣。”
“阿野,不值得!”
對,不值得。他這輩子還要和司檸白頭到老,他不能因為章媛在監獄度過餘生,掐著女人的手頓時鬆開。
差點,只差一點他就掐死了章媛。牧一野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跌坐在沙發上。
司檸坐在沙發上握著他的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忘記章媛對他說的話。雖然不知道章媛說了什麼,但能讓牧一野失控不外乎提到了王若希,至於說了什麼自然是怎麼惡毒怎麼說。
女人的脖子上沒了禁錮,就像缺水的魚兒重新回到了水裡,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待平穩了呼吸後又往旁邊挪了挪,彷彿真的被嚇到了一樣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顧雲逸也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牧一野掐死章媛,就像司檸說的那樣不值得。章媛不刺激牧一野,牧一野是不會掐她的,看到裝柔弱哭泣的女人,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徐琰看了看老老實實坐在司檸旁邊的牧一野,既然司檸說牧一野都跟她說了他家的事,無論好壞司檸都做好與牧一野一同面對的準備。他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一時間幾人心思各異,客廳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牧正飛回來看到客廳裡兩個陌生的面孔沒說話,走到章媛身邊坐下。
牧正飛雖然沒說話,但他坐到了章媛的身邊也就擺明了他的態度。
司檸在心裡冷笑,有句話怎麼說的‘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古人誠不欺她。
章媛彷彿找到了主心骨,趴在他的胸前哭訴。
“飛哥,你兒子想殺我。”
牧一野想要殺他?這句話司檸是怎麼都不相信的。牧一野的揹包還在地上,這說明牧一野沒打算理她想拿了東西就走,牧一野想殺她一事根本就不成立。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強啊,司檸諷刺一笑。
牧正飛本想斥責牧一野,看到司檸嘲諷的笑容上下打量著她,目光又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