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手中的筆依舊在刷刷地移動。
劉芸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
只見司檸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大概知道某人心情不太好，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劉芸不知道牧一野話裡的深意，她卻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劉芸轉學，以她這次的排名，他們下次考試就能在同一個考場了。
為了這次考試，牧一野在她身上花了很多功夫，滿懷期待的事落空了，他的落差感應該比較大吧！
“阿野～”
女孩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觸動了他心底的柔軟，放下手中的筆溫柔地看著她。
“下次，我再努力，下次我們一定會在同一考場的！”
牧一野微微蹙眉，這是在安慰他？
“阿檸，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是我操之過急了。”
司檸沒日沒夜的努力他是看在眼裡的，越往後進步空間越小，上升名次也越來越難。能在一中的學生又能差到哪去？以她現在的成績就是在重點班也能站穩腳了。
她的女孩正拼命地追趕他，他應該高興的，可他更多的是心疼。
伸手拉著女孩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阿檸，我們不上京大了，上桐大好不好？”
京大是國內雙一流高等學府，而桐大充其量也只是一所211大學，兩所大學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在桐大她的少年難以施展身手，平白埋沒了才華，想也沒想就否定。
“不行！”
她需要的是與他並肩，而不是拋去他原有的光環來遷就自己。
回握他的手，打趣道：“別忘了你在胡主任面前可是立下軍令狀了哦！”
“阿野也不想做言而無信的人吧！”
牧一野抿著唇表情凝重，好似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就算你想，我也不許！”他在想什麼她又何嘗不知道呢！
女孩的話很霸道，牧一野忽然笑了，為了她，他可以拋卻他的原則、底線，似乎這條路已經被堵住了。這難道就是所說的‘出師未捷身先死’？那他的想法只能被扼殺在搖籃裡了。
“我家阿檸胸懷大志，我也不能做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你不僅不能做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你還要為我保駕護航！”
“好，為你保駕護航！”
司檸就這樣看著他傻笑，而牧一野則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就在氣氛剛好時，徐琰不合時宜地咦了一聲，兩人稍稍側身把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
頂著兩人不太友好的眼神，徐琰自顧自地說道：“你倆能不能不要這麼膩歪了，多少也考慮我們的感受啊！”
平時吃吃狗糧也就算了，現在已經達到虐狗的地步了。今天換座位就應該離他們遠遠的，哎，失算了！
“喻言，你怎麼看？”
這是在提醒他們，就算不顧及他的感受，好歹也考慮一下喻言的感受。
喻言正在整理書本，聞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又哀怨地看了一眼徐琰。
對方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喻言，“……”交友不慎啊！
輕咳一聲，“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現在他能不能和餘巖楓把位置換位回來？
他本來是坐在後面的，餘巖楓說他現在和徐琰坐在一起壓力大，央求他換座位，他當時也沒多想直接答應了。
合著這壓力不是徐琰給的，而是前面那兩位啊！
扭頭看向正全神貫注低頭玩手機的餘巖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