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勞能幹的啞巴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年輕後生,村裡老的少的,待嫁的,已經為人婦為人母的女人們扎堆似的往啞巴身邊湊,誰也沒有想到,顧長安在家門口隨手撿回來的人居然成了村子裡的香餑餑,而曾經的小安村村草顧長安已經被狠狠地拍在了沙灘上。
事實證明,男人還是腳踏實地些好,像顧長安這種華而不實的早晚要被一眾女同胞們拋棄。
盛夏的烈日恨不得把人烤成幹,啞巴□□著膀子在地裡播種,染了一層汗液的肌膚泛著光澤,結實的肌肉隨著身體的動作一鼓一鼓地躍動著,驚豔了周圍的看客們。
未出嫁的姑娘們一個個都紅了臉,低著頭,想看卻又不敢看地裡的人。相比之下,那些成了親的婦人們則大膽得多,熱辣的視線毫不掩飾地在啞巴身上游走,更有性子直爽的直接和旁邊人小聲討論起啞巴的身材來,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啞巴比她們家死鬼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以後誰要是嫁給啞巴就享福了云云。
其實這個時候種地已經晚了,隔壁田裡的莊稼苗都長到小腿了,反觀顧長安家,這種子還在啞巴手裡攥著呢!
不過顧長安樂得啞巴有事做,又不辜負老村長的一番心意,也就任由啞巴在地裡忙活了,至於秋天能不能豐收……就全憑老天爺做主了。
把最後一個坑放好種子填好,啞巴默默舒了口氣,直起彎了一天的腰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大壯哥!”見啞巴要走,人群騷動了,一個扎著辮子,約摸十三四歲的女娃兒朝著啞巴直衝了過去。
“這是我娘蒸的包子,你拿回去吃。”
不等啞巴反應手上已經被塞了一個籃子,沉甸甸的少說得有□□個大包子。
“大壯哥,這是我爹從鎮上帶回來的糖塊,你拿去吃!”
“大壯啊!這是嫂子親手做的蒸糕,放了兩大勺糖呢,你留著餓了吃……”
“大壯哥我帶了……”
“大壯……”
……
和前幾天一樣,啞巴到家的時候身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吃食,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走街串巷賣零嘴的呢!
對於自己突然受異性歡迎這件事情啞巴雖然鬱悶,平時也沒給女人們好臉色,但對送上來的食物他倒是收得痛快,從頭至尾半個推辭的字都沒說,當然,他也不會說話。
最終這些東西進了誰的肚子自然不言而喻,啞巴可不是一個嘴饞的人。
抱著沉甸甸的東西進門,看到坐在書案旁邊的人啞巴的心瞬間被填滿了,這種拿食物回來投餵顧長安的感覺讓他迷戀。
“長安,吃……”大步走到顧長安身邊,啞巴亮著眼睛說道,語氣裡充滿了期待,他就是喜歡顧長安吃自己帶回來的東西,至於這些東西的來源早已經被啞巴自動過濾掉。
堅持把最後一句詩題完,顧長安放下筆,伸著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瞥見啞巴手裡的東西,顧長安頓了頓,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看來你最近生活得很滋潤嘛!被女人圍起來的感覺怎麼樣?”
沒看見顧長安臉上揶揄的表情,啞巴認真想了想回道:“煩,很煩!”
“咳~”顧長安被噎著了,眼疾手快的啞巴連忙把水遞過去。
咕咚咕咚猛灌幾口水下去顧長安才通體舒暢地舒了口氣,把手裡剩下的半塊蒸糕塞進嘴裡。
“你倒是坐懷不亂!”嚼著蒸糕,顧長安小聲嘀咕了一句,轉頭想到啞巴的身份,顧長安心裡頓時明瞭,想必是山野村婦入不了這位大少爺的眼。
“我教你的字練的怎麼樣了?”顧長安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地問,像極了捋著鬍子問學生功課的老先生,只不過這位先生嘴角沾著蒸糕屑,嘴裡含著小姑娘送給啞巴的糖塊,更像是一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