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爾博起先還因為心裡愧疚,耐著性子勸顧長安幾句。時間一長,他的耐心被耗光,扳住顧長安的肩膀就要強行上藥。
顧長安緊皺著眉頭,急忙開口道:“別別別,別往我頭上弄,我自己有藥。”
說著顧長安忙從床裡的一個小布袋裡摸出一個碧綠色的瓷瓶。
“這個,給我上這個藥。”顧長安把瓷瓶揣進烏蒙爾博的懷裡。
烏蒙爾博開啟瓷瓶,一縷淡淡的清香飄了出來。
“好香的味道!”那蘭吸了吸鼻子驚歎道。
顧長安得意道:“當然!這可是我用獨家秘方做成的傷藥,裡面加了……”
“嘶!”
沒給顧長安吹噓的機會,烏蒙爾博快速把淡綠色的藥粉倒在顧長安的傷口上。
顧長安只覺得腦袋嗡地一下,透心的涼意源源不斷地從頭頂傳遍全身,很快他就吃到了所謂獨家秘方的苦頭。
“疼疼疼!”
顧長安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控傷口,烏蒙爾博眼疾手快地把他給攔了下來。
“別動!”按住顧長安亂動的胳膊,烏蒙爾博命令道。
“疼!”顧長安邊吸著涼氣邊小聲說道。
烏蒙爾博自小見慣的都是上一刻打打殺殺遍體鱗傷,下一刻抹點草藥就能圍著篝火跳舞唱歌的場面,像顧長安這樣躺在床上要死不活,嘴裡不停地喊著疼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凡是第一次,那必然是缺少經驗的,所以烏蒙爾博只能緊緊按住顧長安的兩隻胳膊,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哀嚎。
顧長安身上難受,只能靠嚎幾嗓子來發洩痛苦,這樣一來倒是把隔壁竹樓的子楓和阿託給引了過來。
“顧大哥!顧大哥!”子楓蹬蹬蹬跑了上來。
“發生什麼事了?”
“族長!族長!”阿託跟在子楓身後也焦急地衝進了房間。
“族長您沒事兒吧?”阿託掃了一眼床上的顧長安,開口問道。
不等烏蒙爾博回答,子楓忙朝著顧長安撲了過去。
“顧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這才多大一會兒,你怎麼就躺床上了?”子楓哽咽道,眼裡全是心疼。
“我沒事兒,就是磕了一下頭,現在有點暈!”顧長安緩緩答道,虛弱的模樣看得子楓一百個不放心。
“要不我去找個大夫來給你看看吧!頭受傷可不是小事兒。”不敢太靠近烏蒙爾博,子楓便踮著腳伸著脖子去看顧長安頭上的傷口。
一聽大夫顧長安臉都白了,忙拒絕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已經上好藥了,休息休息就能好。”
見子楓不放心,顧長安甩開烏蒙爾博的手,邊把人往外推邊招呼子楓道:“你要是不信就過來看看,真的沒事兒,血都止住了。”
烏蒙爾博黑著臉杵在顧長安床前,子楓偷偷瞄了他一眼,慢慢湊了上去。
子楓一過去就順勢坐在了床頭,烏蒙爾博只能盯著他的後腦勺和顧長安露在外面的幾根頭髮絲。
“怎麼還把頭給磕了?顧大哥你幹什麼了?”子楓邊幫顧長安理頭髮邊問。
子楓從小學的就是伺候人的本事,沒幾下顧長安就感覺頭頂暖暖的緩解了傷口傳來的痛感,他心情轉好了幾分,便開口答道:“我和阿斑去河邊釣魚,不小心掉河裡了,頭正好磕在了石頭上。”
聽見顧長安的話烏蒙爾博臉色變了變,眼神複雜地看了顧長安一眼。
“顧大哥你可真是……”
子楓頓了頓一言難盡道:“真是可以的,魚沒釣到反而把自己掉河裡了。”
顧長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放大聲音說道:“都怪某些人過去把我的魚給嚇跑了,要不我現在早就有魚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