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的紈絝。
或許是最近每天都寫寫畫畫的原因,不知道顧長安怎麼就起了興致,非要教啞巴讀書寫字。大禹的文字啞巴倒是認識不少,但寫出來就有些困難了,所以一連幾天,啞巴只要不下地就會被顧長安押在房間裡學習,美其名曰自我提升,然而啞巴根本就不喜歡用軟趴趴的毛筆寫些比鬼畫符簡單不到哪去的大禹字。
聽見顧長安的問話啞巴頓了頓,生硬地轉移話題道:“我,我去,去做飯。”
“還做什麼飯啊,這些夠我們倆吃了。”顧長安頭也不抬地回道,兩隻手飛快地在一堆食物中間挑出自己最喜歡的。
“做、做你喜歡的魚……”
經啞巴這麼一說顧長安才看見被他拎在手裡的魚,手上動作一頓,顧長安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你又去河裡抓魚了?”
自從那天從山上下來,啞巴每天雷打不動地去河裡撈兩條魚回來,開始倆人都不會做,只能讓賀之丘幫忙,後來啞巴在賀之丘身後當了兩天跟屁蟲,這以後的早中晚三餐就都由啞巴一手承包了。
想到這顧長安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啞巴熊掌似的大手,明明看著笨手笨腳的,學起做飯來倒是快得很,要不是家裡沒有女人,顧長安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能連女紅一起學了。更可氣的是,啞巴做出來的飯菜居然意外地好吃,至少不比師傅賀之丘差。
尤其是啞巴做魚的手藝,顧長安天天吃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吃膩。
見顧長安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啞巴下意識地挺直了腰,這幾天顧長安注意力都放在作畫上,好久沒有給他一個正眼了。
突然,顧長安愣著愣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啞巴臉上閃過一抹疑惑,,頓時無措起來,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對方發笑了。
顧長安揮揮手示意啞巴可以走了,眼底的笑意卻越來越盛。
“一個五大三粗的呆子倒也有幾分做賢妻良母的潛質!”
啞巴邁出門的瞬間,耳邊傳來顧長安夾雜著笑意的聲音……
腳下一頓,啞巴凝神想了想,潛意識裡感覺這句話和他有關,但貧瘠的理解能力還是讓啞巴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手中的肥魚上。
“顧小哥~”
啞巴剛走一聲嬌滴滴的公鴨嗓便在院子裡響了起來,顧長安猛地一震,嘴裡的東西再次堵在了嗓子眼兒裡。
“咳咳咳咳咳~”
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擴散開來,院子裡的人聽了也顧不得禮數,忙抬腳跑了進去。
“哎呦我說顧小哥,你這是和誰較勁呢?怎麼還能自己把自己給噎著?”
顧長安正咳得眼淚狂飆,突然眼前一花,一陣風夾帶著嗆人的香氣就撲了過來。
原本就難受的鼻子被濃烈的香粉燻得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等顧長安把臉上的眼淚擦乾,一雙大手按著他的頭硬是給他灌了半壺水進去。
“咳咳咳咳咳~”這次變成被水嗆住了。
“哎呦顧小哥你沒事兒吧?”來人語氣焦急地在原地轉了兩圈,忙幫著顧長安順氣兒。
“沒、我沒事兒!”顧長安擺擺手,趕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這才感覺好些了。
恢復過來的顧長安忙提起一口氣,轉身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金花姐,您怎麼來了?”
來人穿著一身綠色打底繡滿紅色牡丹的裙子,左手握著一把鴛鴦圖案的團扇,右手揮著一條粉紅色手帕,頭戴粉色牡丹花,臉上一層厚厚的水粉,開口必伴隨著串串爽朗的笑聲,震得臉上的□□雪花似的往下掉,水桶似的身子上下一般粗,在主人的努力下硬是扭出了水蛇腰的效果。
要說十里八村最受尊敬的人是誰,十個人裡面肯定有九個人答金花姐,作為遠近聞名的媒婆,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