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拜託顧長安把迷藥的製作方法告訴她,但顧長安手裡的迷藥是臨走的時候杜一珍送給他防身的,他哪裡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不過顧長安之前看過制迷藥的單子,裡面用到的藥材倒也常見。
於是他決定和青蕪一起研究,打算自己親手煉製試試。除了杜一珍,青蕪是他見過最痴迷醫術的人。
烏樓院子的一角,顧長安讓人支起了一個臨時用的灶臺,那蘭和小桃幫著生火,他和青蕪蹲在地上研究草藥的用量。
顧長安每說一樣青蕪便聽話的放一樣,只是顧長安也摸不準每種藥材放多少合適,所以他們只能憑自己的感覺來。
把藥材全都扔鍋裡,青蕪和顧長安蹲在旁邊注視著鍋裡的動靜,他們似乎放的東西有點兒多。
不一會兒就見那蘭捂著鼻子說:“欸,公子這是什麼味兒啊!好難聞。”
顧長安湊近聞了聞,他這些天和青蕪天天紮在藥堆兒裡鼻子有些遲鈍。
“藥不都是這種味道,繼續扇。”顧長安沒察覺有什麼不對,順手加了點水進鍋裡。
那蘭聽了低頭專心致志的扇火,青蕪卻盯著鍋裡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皺起了眉,“咱們是不是弄錯了,你的迷藥是白色的,為什麼熬出來的湯是黑色的?”
顧長安看了看也納悶兒,“可我記得清清楚楚,原料就是這幾樣東西啊!難不成是杜一珍揹著我又加了別的東西進去?”想到杜一珍陰晴不定的性子和詭譎的治療手段,顧長安越發覺得是杜一珍的問題。
“那我們還繼續嗎?”青蕪問。
顧長安不假思索的回道:“繼續,我倒要看看熬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青蕪說道:“我覺得你們大禹人真的挺了不起的,能研究出這麼多厲害的藥,而且還有那麼多醫書讓別人借鑑。我聽說你們那有一種治療方法是用針扎,扎幾下就能把病治好。”
那蘭和小桃聽見眼睛瞬間瞪大了,“真的嗎公子,用針就能治病?”
顧長安微笑道:“那叫針灸,我們身體有很多穴位,有時候穴位不通就要生病,用針灸把穴位疏通病自然就好轉了。”
“好神奇啊!”小桃感嘆。
青蕪一臉嚮往的說:“我也想學針灸,你們大禹有很多東西我都想學。”
顧長安看了青蕪一眼,剛要說話就聽見“嘭”的一聲,熬藥的鍋炸了。
四個人全都愣住了,過了一會兒那蘭才從地上爬起來挨個看有沒有人受傷。
“公子,青蕪小姐你們傷著沒有?”那蘭焦急的問。
顧長安和那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熬了這麼多年藥這還是第一次把鍋熬壞了。”青蕪笑著說。
“我也是,應該是水熬幹了的緣故,咱們光顧著說話了。”顧長安和青蕪索性都坐到了地上,兩個人想到剛才的情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那蘭和小桃在一旁看得迷糊,“公子,青蕪小姐,你們……沒事兒吧?”
顧長安擺擺手笑道:“沒事兒,你們倆收拾收拾把這撤了吧,今天到此為止。”
青蕪微笑著看向顧長安,沉默片刻後說道:“和你在一起挺好玩的。”
顧長安問:“你不討厭我了?”
青蕪避開顧長安的目光望向遠方的天邊,“說實話一開始我是真討厭你,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那種討厭,因為你說話時的神態和動作實在是太氣人了,加上那時候我覺得烏蒙哥哥是被你迷惑了。”
頓了頓,青蕪繼續說道:“不過在南澤的時候我發現你這個人賤是賤了點兒,但心不壞,而且還救了我,加上我發現自己並沒有多喜歡烏蒙哥哥,所以對你就沒那麼討厭了。”
“那你呢,你討厭我嗎?”青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