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瞎了眼,當初怎麼就沒找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
忍著痠痛換好衣服,一陣低沉的樂曲響了起來,斷斷續續,忽而如嬰兒嗚咽,忽而如老鴉哀啼,直聽得人心底發涼。
子楓疑惑地推開門,一眼便看見了焦躁不安的顧長安。
經過幾日的修養,顧長安的氣色比來時還紅潤幾分,身子看著也豐腴了一些,看來這烏蠻的水土還挺養人。
收回思緒,子楓有些心虛地對上顧長安的目光,他和阿託的事情顧長安多半是已經猜到了,只是不知,他會不會從此看不起自己。
“顧……顧大哥……”
避開顧長安的視線,子楓小聲打招呼。
意料之外的是,顧長安依舊像往常一樣點點頭,隻字未提他與阿託的事。
“你也是被外面鬼哭狼嚎的聲音吵醒的吧?”顧長安皺著眉問,語氣透著不耐煩。
子楓哪敢說不是,忙點頭附和道:“是啊,一大早就奏這麼難聽的曲子,真是擾人好夢。”
“你可不要亂說,被神明聽到會怪罪你的。”那蘭端著早飯急匆匆走了過來。
“神明?子楓不解地問:“這和神明有什麼關係?再說了,神明也是你們的神明,他能聽懂我們大禹話嗎?”
“你可閉嘴吧!”那蘭直接拿起一個菜糰子塞住子楓的嘴。
“嗚嗚嗚嗚……”
不理子楓的抗議,那蘭把早飯一一擺在顧長安身前。
“這是部落在舉行祭祀儀式,很快就會有神明降臨烏蠻,傾聽我們的疾苦了。”
“哦”
子楓先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接著便不解地問:“那你們這的神明品味怪獨特的,喜歡聽這種曲子。”
“你懂什麼?”那蘭耐心解釋道:“這可是我們烏蠻最盛大的祭祀儀式,平時想聽還聽不到呢!”
“話說你們搞這麼大陣仗是因為什麼啊?子楓咬了口菜團問。
“你不知道嗎?南澤水患死了一百多個人,我們部落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嚴重的災難。”
子楓收起玩笑的表情,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顧長安食不知味地喝著粥,心思漸漸飄遠了。
昨晚那人沒來,是因為南澤水患嗎?
不知道為什麼,詭異的曲調讓顧長安的心莫名的不安,他瞥了眼不遠處禁閉的門窗,心中暗暗做了決定。
“一會兒吃完早飯,讓那兩個人離開。”
“公子終於讓他們走了?”那蘭興奮地問。
顧長安點點頭,“他的傷也該養好了。”
“好的公子,我這就去!”
那蘭扔下碗筷,早飯也顧不上吃了。
顧長安無奈地笑了笑,不經意地開口問:“你和阿託和好了?”
“啊?”子楓撓了撓頭,心虛地問:“顧大哥你都知道了啊?”
“我又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兒。”
“嘿嘿!”見顧長安沒有生氣的意思,子楓立刻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甜蜜道:“他說要和我在一起。他不和那珠成婚了。”
顧長安驚訝地挑了挑眉,他倒是沒想到阿託這麼有勇氣。
只是不知道,這份勇氣能維持多久?
不想打擊子楓,顧長安笑道:“那恭喜你了!”
“謝謝顧大哥,也祝你早日得償所願。”
顧長安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凝滯,不等他梳理好情緒,那蘭就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公子您撿了兩個無賴回來!”
人沒走到那蘭已經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我讓他們兩個離開,他們死活都不走,那個男奴還說要見您,他一個低賤的奴隸,居然還想見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