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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顧長安又說他傻,啞巴眼神一暗,低著頭獨自難過去了。
把瓷瓶放回櫃子,顧長安一回頭就看見啞巴弓著身子垂著腦袋,整個人被落日籠罩在餘暉裡,孤獨感撲面而來。
顧長安心裡一緊,他不喜歡這樣的啞巴。
“怎麼,你還委屈上了?”拍了拍啞巴的肩膀,顧長安故作輕鬆道。
啞巴眼睛黏在地板上沒說話,顧長安侷促地撓了撓頭說道:“其實,你不用做這些事情,我知道你想報恩,但後來你不是也救了我一命嗎?咱們倆也算互不相欠,而且你現在還幫我種地幹活,也不算白吃白住,所以咱們算是朋友,朋友之間不需要……”
“媳婦兒……”啞巴小聲打斷顧長安的話。
“什麼?”
“不是朋友”啞巴認真說道。
顧長安愣了,原來是他一廂情願。好啊!他真是吃飽了撐的關心這人,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別怪他……
“你做我……媳婦兒!”不等顧長安發洩完就聽啞巴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空氣瞬間凝固,顧長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有了上次和媒婆金花的對話,他不信啞巴不知道媳婦兒是什麼意思。
“你你你……”顧長安捋直舌頭問:“你是認真的?”
“我、喜歡你……”啞巴點了點頭,視線始終沒有從顧長安的臉上移開過。
“可我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