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烏蒙爾博問停下來問。
“你們不是說南澤瘟疫橫行嗎?”
顧長安看了眼災民繼續說道:“這些人都是從南澤出來的,而且我看他們雖然衣衫襤褸,但臉上並無多少疲憊之色,想必是才離開家鄉沒多久,萬一他們中間有人感染了瘟疫,你們這支救災隊伍可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我們沒有生病!”年紀最大的南澤老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用生硬的大禹話說。
“族長大人,我們這些人中間沒有一個人感染瘟疫,您要相信我們啊!”
阿託一邊指揮士兵們分發食物一邊搭話道:“大禹人的膽子比老鼠還要小,我看大家就是沒病也讓你給嚇病了。”
沒理會其他人,顧長安扯住烏蒙爾博的胳膊沒有動……
所有的南澤人,分發食物計程車兵們以及穿插在難民中間安撫族人的巫醫們全都安靜的望著烏蒙爾博,等待著他的反應。
沉默片刻後,烏蒙爾博把顧長安的手推開,步伐堅定地朝著族人們走了過去。
“如果連自己的族人都不敢靠近,那我這個族長還有什麼臉面當下去?”
“族長大人萬歲!烏蠻萬歲!”
巨大的歡呼聲打破了樹林裡的寧靜,遠處的鳥群撲啦啦全都飛走了,烏蒙爾博站在難民中間,所有人都向他投去尊敬和感激的目光。
族長的信任和親近驅散了這些人身上的疲憊和失去家園的痛苦,這些人在補充完體力後開始圍著篝火唱山歌,歡笑聲伴著晚風傳遍整片樹林,所有人都暫時忘記了不遠之外正在受災的南澤,全身心的投入到這來之不易的美好夜晚。
身為族長的烏蒙爾博自然是人群中的焦點,年輕女孩兒們爭先恐後的站出來展示自己的歌喉和舞姿,博君一悅的目的明顯。
顯然青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冷冷的看著篝火旁起舞的女孩兒,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就算是聖女又怎麼樣?身份再尊貴也無法獨佔一個男人,這就是女人的悲哀。
男人是這世界上最最沒有心的存在……顧長安在心中感嘆。
“我累了,那蘭、小桃,扶我回車裡。”
“公子小心!”
因為剛才的事情,顧長安被這些烏蠻人排斥了,他原本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烏蒙爾博就像是長了無數雙眼睛似的,顧長安這邊剛一站起來他的視線便飄了過來。不動聲色的目送顧長安上馬車,烏蒙爾博叫來隨身的下人,把裝滿熱水的竹筒遞了過去……
“公子,族長讓人送熱水來了。”不一會兒小桃開心的捧著一個竹筒鑽進馬車。
不比外面有火照亮,車裡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見誰是誰,只能依靠著月光依稀辨別人影兒。
“你和那蘭留著喝吧!”顧長安懨懨地回道。
“公子……”
“你們下去玩吧!我要先睡了。”
見那蘭把行李鋪好,顧長安脫下外衣躺了過去。
“公子你都睡一天了,怎麼還睡啊?”
“小桃!”
那蘭低斥一聲,把小桃手裡裝著熱水的竹筒放在顧長按身側,然後將人領了出去。
小桃說的沒錯,他的覺在白天都睡完了。顧長安望著窗外的星空和天邊的一輪圓月,耳邊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顯得他一個人怪孤獨的……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或許,他的夢是時候醒了。
這次從南澤回去後,就向烏蒙爾博辭行吧!
顧長安在心裡默默做著打算,不一會兒睏意來襲,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外面烏蒙爾博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