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州城那瀰漫著硝煙與血腥氣息的指揮所內,氣氛沉重得如同鉛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何士來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那目光猶如實質般在空氣中劃過,彷彿要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中撕開一道口子。他看向張強,語氣急促且沉重地問道:“張強,我的糧食還有藥品還有多少?還能支撐多長時間?”他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盪,帶著一種緊張與不安,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敲在眾人的心坎上,讓本就壓抑的氛圍愈發凝重。
張強滿臉凝重,他深知這些物資對於目前的庭州城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生與死的砝碼。他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大人,糧食目前還夠全城人吃半年,暫時沒有太大問題。但是藥品……”他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苦澀,那苦澀像是膽汁在口腔中蔓延,“藥品已經很緊張了,按照現在的消耗速度,也就只夠七天了。而且……”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李猛,示意他接著說,那眼神中有著無奈和對現狀的痛心。
李猛面色陰沉,眼中燃燒著憤怒與悲痛,彷彿有兩團火焰在其中跳躍。他咬了咬牙,那咬肌鼓起,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恨,說道:“大人,我們現在的戰士傷亡太大了。大越國人的箭法太準了,那些箭就像死神的使者,精準無比。陣亡的兄弟們大多是頭部眉心和脖子中箭,那是敵人蓄意瞄準的要害啊!可兄弟們沒有一個怕死的,哪怕敵人的箭矢如雨點般落下,他們依然堅守在崗位上,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盤踞的蛟龍,彷彿在為死去的戰友們感到不甘,每一根青筋都像是在訴說著對敵人的仇恨。
“在城牆上,我們的戰士就像一座座巍峨的山峰。敵人的箭矢如密集的飛蝗般襲來,他們毫不畏懼。每一個戰士心中都清楚,自己身後是家人,是庭州城的百姓,他們是我們必須守護的。有的戰士被箭矢射中了肩膀,鮮血染紅了戰袍,但他只是咬著牙,用另一隻手繼續拉弓射箭,每一支箭都帶著他的憤怒與不屈,朝著敵人飛去。他心裡想著:‘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敵人就會踏過我的身體,傷害我要保護的人。’直到他力氣耗盡,轟然倒下;有的戰士被射中了腿部,卻用長槍撐地,頑強地站立著,用身體為身旁的戰友擋住箭矢,口中還高喊著:‘庭州在此,賊子休得猖狂!’那聲音如雷鳴般在戰場上回蕩。他的眼神中透著決絕,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我還活著,就不能讓敵人前進一步。’”李猛眼中閃著淚花,聲音有些哽咽,但依然堅定地說著。
何士來聽聞,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嘆氣聲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與痛苦,像是一陣寒風,吹過每個人的心頭。他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虛空之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又像是在為這殘酷的現實而失神。過了一會兒,他像是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聲音低沉地問道:“我們能作戰的人還有多少?”
張浩然站了出來,他的身上還帶著戰場上的硝煙味,那硝煙味混合著汗水的氣息,成為了戰場上特有的味道。他的臉上有著幾道擦傷,傷口處還殘留著血跡,卻更顯他的英勇。他大聲說道:“大人,保安隊還有三千多人能作戰。兄弟們都憋著一股勁,那是一股視死如歸的勁兒。他們知道自己肩負的使命,為了庭州城,為了身後的百姓,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每一個人都像是一頭勇猛的獅子,哪怕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也絕不退縮,都想著和大越國人拼到底!”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堅定,如同鋼鐵般不可動搖,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彷彿死亡在他們眼中不過是通往榮耀的必經之路。
“大人,您沒看到戰場上保安隊的兄弟們,他們面對敵人的衝鋒,毫無懼色。當敵人的騎兵如潮水般湧來,保安隊的戰士們迅速列陣,前排的兄弟舉起盾牌,那盾牌在敵人的衝擊下發出震天的巨響,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