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士來率領庭州軍如暗夜驚雷,突襲大越國王庭,成功擊斃大單于阿寶格。此刻,他站在一片狼藉的王庭牙帳之中,硝煙尚未散盡,刺鼻的血腥氣瀰漫在空氣中。破碎的旗幟在風中瑟瑟發抖,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屍體,有大越國計程車兵,也有被戰火殃及的牲畜,營帳的殘骸還冒著絲絲青煙,彷彿在訴說著剛剛那場戰鬥的慘烈。
何士來目光冷峻,正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斥候匆匆來報:“將軍,前方出現一支約兩千餘人的部隊!”他心中一緊,剛要下令備戰,緊接著又有斥候氣喘吁吁地跑來:“將軍,是吉木薩爾營來了!”何士來一聽,原本緊繃的神情瞬間放鬆,那嚴肅的臉上竟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隨即腳底生風,一溜煙就衝了出去。
他遠遠地看到吉木阿蘭,只見她身上濺有血跡,何士來的心猛地一揪,三兩步跑到她跟前,眼睛裡滿是關切,急切地問道:“阿蘭,你受傷了?這血……可把我嚇壞了,你要是有個好歹,我……”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緊張與擔憂,後半句話卻因過度的關心而梗在喉間。
吉木阿蘭看著何士來焦急的模樣,心中一暖,笑著說道:“何大哥,我沒受傷,這都是敵人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還能生龍活虎地站在你面前。”說著,她還特意轉了個圈,展示自己並無大礙。
何士來卻還是不放心,圍著她前後左右仔細檢查了一番,眼神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地掠過,像是在尋找可能被遺漏的傷口。直到確認她真的毫髮無損,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這才落了地。他暗自慶幸:“還好阿蘭沒事,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心可怎麼受得了。這丫頭,每次都這麼不讓人省心,可又總能在戰場上巾幗不讓鬚眉。” 隨後,他又帶著些許嗔怪地說:“你呀,每次都這麼勇猛,可戰場上刀劍無眼,你好歹多顧著點自己。”
在大越國王庭大單于牙帳廣場上,何士來昂首闊步登上高臺,身姿挺拔如松,那股威嚴的氣場彷彿能鎮壓全場。他俯視著下面一群大越國投降的將領和部落首領,這些人此刻個個灰頭土臉,眼神中透著惶恐與不安。何士來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如鍾,響徹整個廣場:“現在大越國併入我庭州,有不服的麼,有不服的站出來。”
下面的大越國將軍和部落首領們聽聞此言,心裡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們心中暗自思忖:“這可咋整?站出來那不是找死嗎?看看這些庭州軍士兵,一個個手裡都緊緊握著連弩,那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們呢。只要我們敢說一個‘不’字,怕是立馬就得去見大單于阿寶格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都低著頭,像一群做錯了事的孩子。
何士來看著眾人都不說話,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說道:“你們都不說話,就是預設了唄。好,那下面我任命吉木阿蘭為你們新任大單于,你們有意見嗎?”
吉木阿蘭一聽,頓時懵了,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何士來。心裡直犯嘀咕:“何大哥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我可從來沒想過要當這大單于。我一個女子,能統領好吉木薩爾營就不錯了,這大越國的擔子,我可擔不起啊。”她趕忙湊近何士來,小聲說道:“何大哥,我可不行,當不了這大單于。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我哪有這本事呀。”
何士來卻一臉堅定,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鼓勵:“我說你行你就行。阿蘭,你有勇有謀,又熟悉大越的風土人情,由你來當這個大單于,再合適不過了。這也是穩定大越局勢的最好辦法。你就別推脫了,相信自己的能力。”
下面的眾人依舊沉默不語,何士來眉頭一皺,故意提高了聲調,大聲說道:“怎麼?都不同意嗎?”話音未落,所有庭州軍士兵整齊劃一地舉起手中的連弩,那“咔咔”的聲音在寂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