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和石塊的排列並非雜亂無章,而是按照一定的圖案和角度佈置,形成了一種天然的防禦屏障。一旦敵人突破城牆,想要繼續深入城內,就必須先越過這道矮牆,而這些尖銳的物體將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傷害。矮牆的頂部也設有一些垛口,雖然比城牆上的垛口要小,但也能為城內計程車兵提供額外的保護,同時也可以作為第二道防線,防止敵人一旦突破城牆後長驅直入。
在這如末日般的炮火下,庭州軍不得不撤下城牆。他們相互攙扶著,拖著受傷的身體,在瀰漫的煙塵中艱難地向城內撤離。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那是對戰友犧牲的悲痛,對敵人炮火的恐懼,以及對未知命運的迷茫。
然而,大越人的炮火卻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那一聲聲巨響彷彿是死神的催命符,無情地砸在庭州城上。每一次爆炸都讓大地為之顫抖,城牆在連續的轟擊下搖搖欲墜,磚石碎屑如雨點般落下,城中的百姓們躲在家中瑟瑟發抖,孩子們的哭聲和婦女們的祈禱聲被炮火聲無情地淹沒。
在指揮所內,何士來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他深知這樣的攻擊對庭州軍計程車氣打擊有多大,也清楚如果不能儘快找到應對之策,庭州城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的內心在煎熬,一方面為士兵們的傷亡而痛心,另一方面在焦急地思考著破敵之法。
這時,觀察哨計程車兵滿臉驚恐地跑來彙報:“大人,大越人的炮火已經弱了,他們……他們開始進攻了!”
這訊息如同一道電流,瞬間傳遍了整個營地,緊張的氣氛瞬間攀升到了頂點。“所有人上城牆!”張雷聲嘶力竭地大喊,那聲音幾乎要衝破雲霄,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然。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如燃燒的火焰般熾熱,雖然敵人的攻擊兇猛得如同洪水猛獸,但作為將領,他不能退縮,也無路可退。狂風營和嘯風營計程車兵們強忍著傷痛和恐懼,迅速朝著城牆奔去。他們的腳步雜亂卻又充滿力量,每一步都揚起一片塵土,那是一種對家園的守護本能在驅使著他們。他們深知,此刻自己就是庭州城最後的防線,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是死神張開的血盆大口,他們也不能讓敵人輕易踏入庭州城一步。
當狂風營和嘯風營計程車兵們登上城牆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如同噩夢般令人膽寒的畫面。只見距離庭州軍連弩射程外,大越人就開始使用火銃了。剎那間,戰場上彷彿被無數道閃電照亮,火銃發射時那刺眼的火光如同惡魔的眼睛,在硝煙中閃爍著猙獰的光芒,伴隨著一團團白色的煙霧,“砰砰砰”的聲音如同密集的鼓點,卻比鼓點更具殺傷力,那是死亡敲響的節奏,每一聲都像是死神在耳邊低語,無情地宣判著生命的消逝。火銃的子彈如雨點般朝著庭州軍飛來,那密集的程度彷彿要將天空都遮蔽。子彈打在士兵們的盔甲上發出噹噹響,每一聲撞擊都像是重錘砸在眾人的心坎上,讓人心驚肉跳。有計程車兵不幸被擊中要害,鮮血如噴泉般從傷口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城牆;有的則是被擊中了盔甲的縫隙處,痛苦地呻吟著,那聲音在嘈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悽慘,彷彿是對這殘酷戰爭的悲號。那場面,就像是一場血腥的屠殺,庭州軍在這兇猛得如同暴風雨般的火力下顯得有些狼狽,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大越軍在火銃的掩護下,如同一股洶湧的黑色洪流,以一種令人膽寒的速度朝庭州城推進。他們的腳步整齊而急促,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碾碎。他們的眼神中透著狂熱和殘忍,手中的武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那是對殺戮的渴望。在這股洪流中,火銃手們不斷地裝填彈藥、射擊,動作雖然略顯生疏,但那源源不斷的火力依然如死神的鐮刀般收割著庭州軍的生命。
張雷見狀,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他怒目圓睜,眼中的血絲清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