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士來面色凝重地站在城牆上,宛如一座威嚴的雕像。他的目光越過城牆,落在城外那如潮水般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的難民身上。那些難民們衣衫襤褸,好似一片片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殘葉。孩子們的哭聲如同尖刺,一下下紮在人們心頭,大人的嘆息聲則像沉重的暮鼓,在空氣中迴盪,交織成一首悽慘無比的悲歌。何士來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個“川”字,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起湧上心頭。他深知,這些人都是戰爭這頭惡魔肆虐下的可憐受害者,可在這波譎雲詭的局勢下,他又怎敢有絲毫的大意,必須謹慎如守護寶藏的巨龍。
這時,林羽像一陣風似的匆匆趕來,他跑得氣喘吁吁,那急促的呼吸聲就像老舊的風箱在“呼哧呼哧”地響。額頭上的汗珠如豆大般滾落,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他好不容易來到何士來身邊,先是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好幾口氣,才勉強直起身來,急切地開口說道:“大人,我……我來向您彙報這些難民的情況。”
何士來微微轉過頭,目光犀利地看向林羽,那眼神就像老鷹盯著獵物一般,帶著濃濃的詢問之意:“你都查到什麼了?這些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多?”
林羽用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那汗珠被他甩出去老遠。他的表情嚴肅得像一塊鐵板,聲音低沉地說:“大人,這事兒可邪門得很吶!這些難民都是被人故意驅趕過來的,就像一群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樣。這背後肯定有雙黑手在搞鬼啊!”
何士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猶如銅鈴一般,滿臉的驚訝之色,心中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暗自思忖:“這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乾的?這是要把庭州城攪成一鍋粥啊!”他眉頭皺得更緊了,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可眼神卻如寒星般警惕:“他們想幹什麼?難道是知道我庭州現在缺人,大發慈悲給我們送人口來了?哼,我看沒那麼簡單。”
林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比苦瓜還苦的苦笑,撇了撇嘴說:“大人,他們要是有這份好心,太陽都得從西邊出來了。這裡面指不定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呢,說不定是想在這些難民裡安插奸細,就像在米飯裡藏沙子一樣,然後找機會在庭州城裡興風作浪,把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安寧攪個天翻地覆。”
何士來摸著下巴,那粗糙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著,點了點頭,眼神變得深邃如幽潭,彷彿能看穿一切陰謀詭計:“嗯,你說得在理。在這亂世之中,到處都是陷阱,我們可不能傻乎乎地往裡面跳,必須得像狐狸一樣狡猾,謹慎行事。”他再次望向城外那可憐兮兮的難民,心中像是有兩隻小鹿在打架,十分糾結。這些人那悽慘的模樣就像一把把小鉤子,勾著他的心,可他又不能拿庭州城的安全去冒險,那是他的責任,是他要用生命守護的地方。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甄別工作必須得像繡花一樣仔細,不能有一丁點兒馬虎,哪怕是一根線頭錯了都不行。現在還不能讓他們進城,我們在城東先找塊空地建一個難民營,把他們先安置在那兒,就像把一群羊先圈在羊圈裡一樣,好好看著。”
“浩然!”何士來深吸一口氣,然後扯開嗓子大聲喊道,那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城牆上回蕩。
張浩然聽到喊聲,立刻像離弦之箭一樣跑了過來。他身姿挺拔得像一棵青松,每一步都邁得堅實有力,那矯健的步伐就像鼓點一樣有節奏。來到何士來面前,他“啪”的一聲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那動作乾淨利落,就像他的人一樣,聲音洪亮地說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何士來伸出手指,用力地指了指城外那烏泱泱的難民,表情嚴肅得像要上戰場一樣,語氣嚴厲地說:“你派人把這些難民看緊了,就像盯著寶藏一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