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陰霾如同濃重的烏雲,死死地籠罩在庭州城上空,那殘酷的廝殺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反而隨著大越國所有軍隊的抵達,變得更加令人窒息。庭州城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敵軍的營帳如同密密麻麻的蟻巢,從四面八方將這座城市圍困其中。
在大越國的營帳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右翼軍前鋒將軍噠噠沐低垂著頭,站在右翼王面前,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了,只有右翼王憤怒的咆哮聲在營帳內迴盪。
“噠噠沐,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我們大越國的精銳之師,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庭州城打得如此狼狽,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右翼王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噠噠沐吞噬。
噠噠沐滿臉羞愧,低聲說道:“王爺,庭州的弩箭射程遠、威力大,我們的皮甲和盾牌根本抵擋不住啊。他們的弩箭就像死神的鐮刀,我們計程車兵……”
還沒等噠噠沐說完,一個隨軍參軍站了出來,說道:“王爺,我們可以用樹木做成幾面大的盾牌,放置在攻車前面,這樣或許能抵禦住弩箭的攻擊。”
右翼王眉頭緊皺,思考片刻後,大聲說道:“就這麼辦!快點去建造,這次我們必須要拿下庭州城,不能再讓他們如此囂張。”
隨著命令下達,大越國軍營內立刻忙碌起來,士兵們紛紛去砍伐樹木,工匠們則開始打造巨大的盾牌。一時間,伐木聲、打造聲交織在一起,彷彿是戰爭的前奏在奏響。
而在庭州城內,何士來和將領們也在緊張地商討著對策。日子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一天天過去,何士來站在指揮所內,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幾日後,也不知道大越國軍在憋著什麼壞呢?”何士來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急匆匆地跑來,滿臉驚恐地喊道:“大人,不好了!您快去城上看看吧!”
何士來心中一緊,立刻帶著一干將軍朝著城牆奔去。當他們登上城牆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城下,一排排巨大的盾牌如同鋼鐵巨獸般排列著,那盾牌由粗壯的樹木打造而成,表面還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鐵皮,看上去堅不可摧。陽光照射在盾牌上,反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彷彿在向庭州守軍示威。
“大人,這玩意我們的弩箭射不穿啊!”一個當值的軍官焦急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
何士來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大聲喊道:“投石機投射火油罐子!”
當值軍官領命而去,迅速指揮著投石機操作人員準備攻擊。投石機那巨大的臂膀在士兵們的操作下緩緩轉動,將裝滿火油的罐子裝載到位。隨著一聲令下,投石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火油罐子如流星般朝著城下飛去。
“轟!”火油罐子在城下的盾牌陣中炸開,瞬間,火焰如惡魔般肆虐開來。火舌舔舐著盾牌和周圍的一切,那炙熱的高溫讓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大越國計程車兵們被突如其來的火焰吞噬,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他們在火海中掙扎,有的被燒成了焦炭,有的身上的衣物和毛髮著火,瘋狂地奔跑著,卻最終倒在地上,不再動彈。那刺鼻的焦糊味和濃煙瀰漫在整個戰場上,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然而,大越國的軍隊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在火焰的掩護下,還是有不少士兵扛著雲梯,不顧一切地朝著城下衝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和決絕,彷彿已經忘卻了死亡的恐懼。
“雷石滾木安排上!連弩不停歇地射!”何士來大聲吼道,他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如同一道軍令,讓守軍們立刻行動起來。
城牆上計程車兵們迅速將準備好的雷石滾木推下城牆。巨大的石塊和粗壯的木頭帶著強大的衝擊力,朝著攀爬雲梯的敵人砸去。“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石塊砸在雲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