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周又?朝鄔長筠伸手:“你好同志。”
鄔長筠與其握手:“你好。”
陳修原瞧杜召這一身裝扮,覺得?新?奇,不過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文?雅得?很:“吃過飯了嗎?”
杜召回頭:“沒,隨便弄點吃的填填肚子。”
“只有饅頭。”
他們太餓了,饅頭都沒有熱一下,直接拿起來就啃。
陳修原去提了壺熱水來,給一人倒上一杯。
饅頭放久了,表面一層很硬。杜召撕開難以下嚥的皮,自己吃掉,將饅頭心給鄔長筠,再把她手裡的拿來吃。
非常自然的一系列動作,沒有一句話。
陳修原打量著?兩人的舉動和眼?神,大概猜出他們這兩日?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想來是都說清楚了。
他不禁寬慰地笑了起來,以後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並肩作戰了。
吃完飯,陳修原跟他們說了說分開行動後的情況:從中島醫院救出來的百姓們,有的送回了家;有些?被屠村、沒了家的,也都被臨時安頓下來。但日?方俘虜只剩下十三?個,已經被送去延安處置,其餘幾個都偷偷自殺了,千看萬守,沒想到那?幾個醫生在胸牌裡藏了毒,應該是中島醫院分發下來的,為的就是讓他們在被抓後自戕以保守秘密。
白解與游擊隊幾名成員安置百姓去了,小隊還剩三?個人留在芙城,為照看一位傷寒的戰士,先前?在中島醫院被用做實驗注射了傷寒菌,一直病著?。
鄔長筠和杜召跟陳修原去探望他,到病房,發現人這會睡著?了,不便打擾,只能?到無人的樓道說話。
在這守著?他的小張說:“舟車勞頓的,路上昏迷了,好不容易撐到這。”
另一位叫老許:“中午退了點燒,可算是看到點好轉了。”
杜召:“等再好轉些?就撤離,畢竟這離六陽不算太遠,我們這趟大動干戈,日?方必然加強追查。”
有護士過來,幾人不約而同安靜下來,等人走遠。
“回去再說,人多眼?雜。”陳修原低聲道:“老許,你回去休息吧,我和小張在這盯著?。”
“沒事,回去閒得?我也難受,不如在這守著?,還能?裡外走走。”老許看著?上了點歲數,滿臉皺紋,眉心總是皺著?:“你帶這兩位同志回去吧。”他忽然看向鄔長筠,“小鄔同志會做飯嗎?”
“會。”
傍晚,鄔長筠給傷兵煮了小米粥,又?把芹菜搗碎成泥蒸了些?丸子,再加上兩盤素菜、一碗雞蛋羹,由杜召送去了醫院。
陳修原在廚房打下手,同她一起做飯,見鄔長筠一直不吭聲,便問:“還在生我氣。”
“沒有。”
“瞞著?你,是因為——”
“不用解釋了。”鄔長筠打斷他的話,“沒事。”
陳修原瞧她這冷臉,聲音低沉兩分:“抱歉。”
鄔長筠停下刀朝他看過去,彎了下嘴角:“好不容易消了氣,這件事不提了,希望我們以後對彼此毫無隱瞞。”
“一定。”
“做飯吧,好幾天沒吃好。”
陳修原看她平靜的模樣,欣慰道:“你成熟了很多,跟我剛開始認識的小女孩派若兩人。”
“小女孩?”鄔長筠低頭切菜,笑道:“認識你時候我已經二十歲了。”
“我比你大九歲,在我眼?裡,就是小女孩。”
“好吧。”鄔長筠隨口又?問了句,“我剛開始什麼樣?”
“兇,暴躁,殺氣重重的,我那?會時常在想你都經歷了什麼?小小年紀,這麼大戾氣。”
鄔長筠回想起那?時,正值從法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