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忙起來,又忘了。
他視線垂落,看到路邊生?著黃燦燦的?野花,腦海裡盡是那個女人?的?臭臉。
還是要哄的?。
白解困得?頭暈眼花,晃晃腦袋保持清醒,餘光瞥到杜召開了車門,他立馬精神了,轉過臉,見杜召手抓住車,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摘了幾根野花進來:“爺,你瘋了啊!”
崎嶇的?泥路顛得?人?差點摔下?去。
白解開慢些:“停下?再?摘。”
杜召不理他,又抓了一把?。
雜草裡的?荊棘滑過手臂,破了皮,又麻又刺。
……
從舞廳回家的路上,戚鳳陽被一個醉漢跟蹤了,雖說法租界治安好,但也常有些殺人放火、侵犯女人的新聞。
她脫了高跟鞋,快速跑開?,把人甩掉。
夜裡三點多鐘,本就空蕩蕩的公寓更顯陰森,她赤腳衝進家裡,關上門的那一刻,提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忽然,鄔長筠房裡傳來“咚”的一聲,嚇得她一顫。
戚鳳陽走進客廳,試探性低聲?喚道:“長筠姐。”
隔了幾秒,鄔長筠開?了門出來,手裡拿個杯子,頭髮凌亂地披散著,臉上、脖子、鎖骨全是汗:“回來了。”
“吵醒你了?”
“沒有。”她有些站不住,一手撐住桌子,一手去倒水,灌下一杯後?,又倒了一杯,看一眼牆上的掛鐘,“這麼晚了,洗洗睡吧。”
“好。”
鄔長筠回了臥室,關上門,將水杯放到床頭,剛要?坐下,被杜召握住手腕拉到身上。
她輕輕拍了下他的臉:“慢點。”
杜召捲起她的衣服:“男人的臉不能打。”
“這也算打嗎?”
他眯著眼笑?,拍她的屁股:“下了床,就?不許打了。”
“睡吧,累了。”
三天沒怎麼睡,杜召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手卻還在?亂動。鄔長筠一腳將他抵到床邊:“再不老實你就?走。”
杜召閉眼將人摟到懷裡:“老實。”
……
中?午,鄔長筠下樓買了飯菜回來,見杜召睡得死,便?沒叫他,自個在?外頭吃完了。
他沒帶換洗衣服,鄔長筠便?順帶把地上的衣服拾起來拿去衛生間洗了。
不拍電影,一天都沒什麼事。
閒下來後?,鄔長筠便?坐到書桌前看看書、做做題,不時回頭看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
下午三點多,杜召才醒過?來,他側躺在?床上,靜靜注視女人的背影很久,很久……
直到她扭扭脖子,回眸。
“真能睡。”
他懶洋洋地張開?手臂:“過?來。”
鄔長筠當然沒過?去,轉個方向坐著,手裡轉了支筆:“還睡嗎?”
“困,但不想?睡了。”杜召捏捏眉心,“幾天沒睡個好覺,你這床還挺舒服。”
“起來吃點東西?”
“好。”
鄔長筠放下筆起身出去。
天氣熱,衣服已經乾透了,她收起來拿回屋,遞給他:“給你洗了。”
“謝謝。”杜召伸出手,“幫我穿,不想?動。”
鄔長筠把衣服扔到他臉上:“愛穿不穿,你光著出去我也沒意見。”
杜召笑?著將衣服拉下來:“那不行,只給你看。”
鄔長筠拽住薄毯,輕輕一拉,床上的男人赤身躺著,一覽無?餘。
他翹首看向床尾:“挨近點看。”
“我才不上當。”鄔長筠挪開?目光,去衣櫃拿衣服。
杜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