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食,我們吃吧。”
“哦。”陳今今隨他坐下?,拿起熱乎乎的饅頭啃起來,又夾塊白菜嚐嚐,同明盡說:“沒想到你的廚藝還不錯。”
明盡合掌,客氣?地與她點了下?頭。
吃完飯,明盡就同師父唸經去了。
李香庭點根蠟燭,在?寮房裡練線描,窗戶閉不嚴實,一直往裡透風,小碟裡的用來潤墨的水都快冰上了,李香庭只能將?它握在?手心暖著,儘量保持溫度。
入夜,風小了些。
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李香庭只以為又是明盡在?掃雪,心無旁騖地練習勾線,不知不覺,已近十點。
忽然,窗戶上“啪噠”的一聲。
李香庭不以為意,連眼?皮都沒掀。
接著,又來一聲。
握住小碟的手快凍僵了,他放下?碟子,起身推開窗,還未完全拉開,便看?到陳今今恣意的一張臉,下?一秒,一個雪球落在?他肩上,散落到剛勾畫的白描上,化成水,將?線條斷斷續續暈開。
屋外銀霜滿地,陳今今站在?雪裡,脫去了裡面長長的大衣,只套了件樸素的僧襖,一直披散的頭髮用一根鮮豔的綠絲帶捆住,放在?左肩:“快出來。”
“幹什麼?”
“你先出來。”
李香庭繫上圍巾出門,陳今今跑到門口?,拽住他的袖子往院中心去,停在?覆滿雪的花壇邊。
原來,她堆了個雪人。
李香庭看?著粗糙的雪人笑了:“可愛。”
“這是你。”陳今今臉凍得通紅,灰暗的外衣擋不住一身的明媚,她張揚地笑著,“像不像!”
“一點都不像。”李香庭實話實說,“像個熊。”
“哪有!明明很像。”說著,她踮起腳,取下?李香庭脖子上的深灰色圍巾,繞到雪人身上,“這下?呢?”
“還是不像。”李香庭擼擼袖子,興致忽起,“我來給你展示下?,什麼叫像。”
“好啊。”
李香庭徒手滾起雪球來,反正手已經快凍僵了,不在?乎多一點。
陳今今同他一起滾出個小的。
李香庭找根木棍將?兩個球體固定,接著蹲下?身,用手刻畫雪人的臉部,寥寥幾下?,特徵便出來了。
陳今今臉小小的,眉毛未經修理,自然生長,黑而濃密,內雙眼?皮,眼?尾微微上挑,鼻子挺翹。乍看?上半張臉清冷又凌厲,卻生了張會微笑的嘴唇,化解了幾分孤傲感。
李香庭將?她微卷的頭髮上捆著的絲帶都捏了出來。
“你這叫皮毛!”陳今今蹲在?旁邊,腿麻了,起身跳了兩下?,繞雪人和他一圈,驚歎道?:“你的手也太靈了!做的好棒。”
李香庭手指麻木了,起身合掌互相揉搓了會,放進懷裡焐著:“我做雕塑確實不多,但結構摸明白了,任何種類都是相通的。”
“天吶。”陳今今蹲在?“自己”面前,“好想把它帶走。”
“以後有空可以幫你畫個相。”話音剛落,他驟然想起戚鳳陽,情?緒瞬間低了下?來。
“好啊。”
李香庭晃晃腦袋,將?雙手從懷裡掏出來,趁雪厚,不如用這些練練雕塑,他彎下?腰,繼續滾雪球。
這一次,做了個光禿禿的腦袋。
陳今今看?著這對大眼?睛:“明盡!”
“對。”手凍得實在?使?不上力,於是,李香庭找了把美工刀來雕刻,有了工具,細節刻畫更為精細,比上一座更像了。
陳今今不停感慨:“簡直跟他一模一樣。
你好厲害。
好像!”
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