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言譯做好了早餐,進屋叫白禾起床。
白禾趴在床上,頭髮散亂,用枕頭蓋住了腦袋:“放假了啊,阿一,放假了就應該睡到自然醒。”
言譯拿走了她的枕頭:“今天有漫展,吃完飯過去玩。”
“沒興趣,我又不追動漫。”她翻個身,用毯子裹住自己。
“祁浪約的。”
被窩裡,白禾瞬間睜眼。
十分鐘後,她打著呵欠走出房間,言譯繫著小碎花圍裙,將烤紅薯和雞蛋牛奶從保溫罩裡取出來,端上桌。
他穿一件有點舊的白色t恤,挺拔昂揚的身材束在小碎花圍裙裡,有種日常居家的溫柔感。
白禾眯著眼睛,睡意瀰漫,還沒有完全清醒:“家裡有阿一,放假了也不能睡到自然醒。”
似有埋怨之意。
言譯笑了笑:“起床給你做早飯,還怪我?”
“就怪,我才不吃早飯嘞。”
“不吃早飯,會得胃病。”
“得了再說吧。”
儘管嘴上如此說,但白禾還是習慣了由言譯一手安排她的生活。
言譯將最後一道香噴噴的烤春餅端上桌,自己也坐下來,專注地吃早餐。
白禾的小腦袋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閉上眼:“困困困…”
言譯修長骨感的指尖剝好了紅薯,吹了吹熱,送到白禾唇邊:“張嘴。”
小姑娘淺淺咬了一口,閉著眼睛咀嚼著:“唔…燙。”
言譯繼續吹著熱,自己嚐了嚐溫度,再遞過來給她吃。
“水。”
言譯又將溫牛奶吸管遞到她唇瓣邊,讓她喝了一口。
她懶洋洋靠在他肩上眯著眼睛吃東西,又要睡著了。
媽媽唐昕迷糊地起床喝水,看到這一幕禁不住笑了起來:“言譯啊,你也太慣著你姐了,吃東西都遞要遞到嘴邊,這麼慣著寵著,以後你姐離了你可怎麼辦。”
她離不開我。
這話,言譯在心裡說。
“阿姨,吃早飯嗎?”他懂事地問。
“我六點才睡呢,再多睡會兒,你們吃。”
“嗯。”
唐昕回了房間,言譯斂眸,望著靠在懷裡的小姑娘。
她的睫毛細細密密如小扇子一般覆著下眼瞼,面板如水磨年糕般白皙磁實。
她的確不是那種一眼讓人回頭的漂亮美人,她是盛開在荒僻極寒之地的野花,稀少,珍貴,鮮有人知,少有人見。
吃了幾口早飯,白禾終於緩慢地恢復了自理能力,邊嚼著春餅,邊跟言譯講《心動晨光》戀遊中秦深和女主那段火辣辣的戀愛遊戲,講到瑟瑟的劇情時還刻意壓低了聲音,避免被爸媽聽到,雖然他們在睡覺。
言譯面無表情地聽著。
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嘰嘰喳喳小麻雀似的在說,他安安靜靜在聽,迅速獲取並篩選有用資訊,如烙印般
記錄在腦海中。
唯有聽到她說秦深沒有x能力的時候,他抬起頭,愕然地望了她一眼:“會有女生喜歡…這種?”
“這多讓人心疼啊!”白禾感慨地說。
言譯:“沒有x能力,蘇感不會大打折扣?”
因為白禾總玩這類遊戲,言譯也學會了某些專有名詞,比如蘇感。
“不會啊,他很強,超有錢,性格深沉,苦戀女主多年,屬於是美強慘型別,很戳的!”
“戳在什麼地方?”他很有興趣地問。
“就是…”白禾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形容,“就是那種…隱忍到極致的慾望。”
言譯大概能夠t到,兀自消化著這些內容。
“我以為你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