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地走出那間屋子。”他頓了頓,“我很期望能見到這一幕,所以決定用點手段加快父親對你的厭惡。”
方梔捏緊了手心裡的項鍊,不經意環視著周圍的黑衣人,企圖找出一個突破口。
陸應懷早就看出了alpha的圖謀,抬手在空中一揮,黑衣人立刻上前,七手八腳地將方梔用鎖鏈捆了起來。
寡不敵眾,方梔掙扎兩下無果,便靜靜地站在那不動了。
陸應懷繃直了嘴角。
他整個人忽然迸發出強烈的敵意,一種名為嫉妒和不甘的情感在眼底漸漸燃燒。
“偷盜者尼克斯,你理當認識我。”陸應懷說,“我是你的兄弟,我叫凱文,也是黑市首領唯一的兒子。”
塔烏
鐘聲響起的時候,譚楓才剛把碰瓷的老人家送回家。
從主城區中心到外城區的米蟲街,整整三公里多的路,譚楓一邊要想方梔跑去了哪,一邊要想怎麼找到伊茲的家,一邊還要分神和老人家嘮嗑說話。
饒是alpha體力再好,這麼折騰下來都有點累。
譚楓蹲在大街上,仰頭把騙來的礦泉水喝了個乾淨,然後打量起眼前的屋子來。
米蟲街的房子是真的破舊,不是東邊塌了一角,就是西邊窗戶碎了一扇,整條街看下來沒有一棟是完好的,破的非常整齊劃一。
老人家哆哆嗦嗦站在家門口,用柺杖砸了兩下房門。
劣質的木板門被震落一層灰,銜接的螺絲釘搖搖欲墜。
譚楓感覺下一秒這屋子就要塌了。
“再敲就塌了——”屋子裡傳來一個女人聲。
老人聽到了聲音,確認屋子裡有人,這才又卯足了勁一瘸一拐走到譚楓身邊,凶神惡煞地說:“快給錢,我兒媳要來開門了!”
譚楓冷靜地嚥下最後一口水。
“我沒錢,你報警吧。”
alpha實在是累了,整張臉表情麻木空洞,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
老人捂住了心口,丟掉柺杖往地上一躺,重新開始撒潑打滾:“你沒錢…那你、不成,誒呦我這腿……我這個老身子骨呦……”
譚楓扶額站在一旁。
這個時候的米蟲街不比早上冷清,那幾個趕集買東西的左鄰右舍陸陸續續走了回來。他們被這鬧劇吸引了目光,看了兩眼便捂著嘴偷笑,也不知道是在看誰的笑話。
“喂,小夥子。”其中一個路人喊道,“這老太婆十天裡有九天都在地上打滾要錢,我們早就習慣了,你快走吧,別被人訛了!”
“什麼訛!我訛什麼了!明明是撞了我!”老人一個軲轆翻身坐了起來,摸到柺杖就往那人身上砸過去,氣鼓鼓地繼續罵著,“你們這群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們老了被人撞一下就知道疼了!”
路人發出一片倒喝,跟看了場笑話一樣慢慢散開了。
與此同時,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終於被人推了開來。
推開門的是個女人,挽著極低的馬尾辮,穿著圍裙,臉蛋黃黃的有點乾瘦,是一副標準的家庭主婦打扮。
女人眯起眼睛環顧四周,然後摸索著往前走出去,走到極近的位子時才看到躺在地上的老人,當即一拍大腿,大喊道:“誒呦媽!你怎麼又訛人錢啊!”
被自己兒媳說穿了意圖,老人便懶得再裝了,一骨碌坐了起來,仰著頭回懟道:“那你眼睛不治了?還要我兒子的墓地不買了?就算你覺得你能這樣湊合過,我也不想讓我孫子天天早出晚歸地從小風餐露宿!”
“塔烏是我親生的!我怎麼可能忍心讓他在外面受苦?”女人一點也沒看見老人身後站著的譚楓,直接彎下腰把人扶了起來,打算帶回屋子裡去。
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