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福爾”兩個字,下意識往那邊看過去。
沈歸夷察覺到alpha的視線,眼底暗了一下,放棄了掙扎說:“你離開之後福爾來找我,他說他是二代尋寶人,想要和我們結盟。他手上有開啟城堡大門的鑰匙,而給我們交換的條件……是你必須得死。”
“所以城堡只有我能開啟這句話,是你騙我的。”譚楓問。
沈歸夷搖搖頭說:“我不知道。關但於伍茲國王的傳聞確實存在,我們誰都沒有開啟過城堡,所以沒法斷定。”
譚楓沉思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向方梔。
方梔說:“我們先走,凱文和福爾顯然是想要你的命,五分鐘的保護時間不能浪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譚楓點頭:“好。”
說完,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袖箭,塞回江柚白手裡,壓低聲音說:“你跟著我們一起走。記得把你的袖箭收好,一會無論是誰問起你伊茲的死因,你都要說是我殺的。”
“為……”江柚白剛吐出半個音節,就被方梔拉著離開了。
oga跨過門檻的時候跌撞了一下,慌忙之中回了個頭,和“已經死去”的沈歸夷對視一眼。
alpha的目光溫柔而從容,彷彿是在看一個偷耍小聰明的孩子玩遊戲,有著些許的縱容。
江柚白一驚,匆匆斂下眸,將手中的袖箭重新塞回口袋,又將手探進最裡端,死死攥緊了那包還未拆封過的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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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夜遊者比來時多了一倍。
譚楓走在最前面,即將衝出巷道前急慌慌剎住了腳,扯著身後兩個人拐了個大彎。
“外面好多人,現在出不去。”譚楓貼著牆蹲了下來,一抹額角,薄薄的汗液黏在手上。
江柚白怯生生往前瞧了眼,她還是那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兩手握緊貼在胸前,不知道是單純的害怕還是在祝禱什麼。
“在這裡待著,遲早會被發現。”
方梔往前後一看,也單膝跪在地上對譚楓說,“你還記得結束遊戲的兩種方法嗎?”
譚楓愣了一下,點頭說:“記得,藏寶人失去全部寶藏,或者開啟城堡。”
方梔說:“你在離開旅館前把寶藏給了我,但是並沒有提醒遊戲結束,說明這樣並不算‘失去全部寶藏’,那要怎麼樣才算?”
“嗯…丟掉?”譚楓開始天馬行空,二話沒說先動上手,在方梔褲兜兩側摸了摸,翻出那條碎裂的腰鏈,然後毫不猶豫往牆邊一丟。
三個人的視線全跟著腰鏈飛出去,等了幾十秒,沒有半點反應。
“那就也不是單純的丟掉。”譚楓貓著腰把腰鏈撿回來,又摸著方梔的胯把東西塞了回去。
方梔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就連一直入戲的江柚白都忍不住跳脫出來,勉強壓下了她那張吃瓜專用的磕學家表情。
只有譚楓不以為然,低著頭自顧自說:“城堡鑰匙現在在福爾手上,但他不可能和我進行交易認證,所以開啟城堡這條解法大概行不通。”
江柚白咬住唇,重新變回苦大仇深的臉:“那難道就是死局了嗎?”
譚楓失神地搖搖頭:“沒有遊戲會陷入死局,一定有一個解法——小鎮裡有沒有什麼傳說啊,或者比較神秘的地方?”
“沒有。”方梔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譚楓又轉頭看向江柚白,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alpha“嘖”了一聲,貼著牆癱坐在地上,一整個擺爛的動作,揚言道:“不想玩了,我自殺吧。”
方梔看著他的樣子生覺好笑,忍俊不禁道:“十秒鐘前你還覺得這遊戲一定有解法。”
譚楓揚起腦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