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就算我跟他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林小陌還能拿什麼“道上認識的人”來嚇唬我,江肅洲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休息、談戀愛,最多代表他自己跟林小陌撕破臉皮,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別的能做的了。
林小陌不喜歡我,我看得出來,也無所謂,只是我一想到許衷帶著陳渡像往常一樣看向舞臺的時候,看到的是扭著腰拋媚眼的林小陌而不是我,就會感覺一陣心塞。
我捏緊了手機,心想,如果昨天我能鼓起勇氣,問許衷能不能把他的聯絡方式給我就好了。
就算不給他發訊息,看到有關於他的一切,也能讓我感到一絲的慰籍。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我有點疑惑地看了一眼時間,林小陌上去不到三十分鐘,怎麼會有人敲門?
我努力讓自己直起背,開門時卻發現是同樣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經理。
“座上有人點名道姓要我叫你過去,”他說著,有點嫌惡地皺眉,“你今天不上臺跳舞,就穿成這個樣子?”
平時我也是穿著白t恤和牛仔褲來柏林夜,不知道這次怎麼就觸了經理的逆鱗。
而我有點期待地想,是許衷嗎?
我跟著經理走向座時,正好經過了調酒臺。
江肅洲正在調酒,忙裡偷閒地抬起頭跟我比劃了一個僵硬的手語。
是“祝你好運”。
我笑了笑,在熟悉的卡座上看到許衷的身影時,還沒完全緩過來的疼痛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許少,人帶過來了。”
許衷“嗯”了一聲,沒抬頭,晃悠著手上的酒杯,裡面透明的酒液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盪,經理推了推我,這才轉身離開。
許衷旁邊坐著陳渡,臉是白的,眼睛卻哭腫了,眼眶周圍紅通通的,像一隻兔子。
“坐吧。”
我忍著腰上的疼,坐在了許衷對面。
“誰讓你坐那麼遠?”許衷彎拍了拍身側,笑得很好看,“坐過來。”
我暈暈乎乎地站起來,頂著陳渡說不清是嫉恨還是羨慕的目光坐在了許衷旁邊。
他今天沒噴香水,身上只有若有若無的酒味,我不敢離他太近,又捨不得太遠,偷偷用餘光去看他,正好被他看了個正著。
”陳渡,唸吧。”
陳渡抽了抽鼻子,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紙。
我驚異地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真的讓陳渡寫了檢討,而且看那兩張紙上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樣的字跡,我能斷定寫份檢討已經超過了一千字。
陳渡眼眶又紅了一圈:“我為昨天晚上往你臉上潑酒的事情向你道歉,經過一晚上的反省,我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
他在說什麼,我已經聽不到了。
因為許衷突然湊近了我,他細長的手指順著我的臉頰滑下去,再微微挑起下巴,逼迫我轉過頭,直面他。
“臉紅了?不好意思了?”許衷笑了起來,他把陳渡念檢討的聲音當成了背景音,在喧囂吵鬧的搖滾樂裡對我說,“沈渙,你不會說話真的太有意思了。”
我不明白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卻也聽得出他話語裡調笑的意思。
我有點驚慌地打字:我天生就不會說話。
“嗯,我知道,”許衷微笑著說,他靠近了我,將酒杯貼近了我的嘴角,我聞到濃郁的酒香,他的手背隨著他湊近的姿勢蹭過我的側頸,我聽到他說,“想不想嘗一口?”
我沒喝過酒,被他用勸哄的語氣繞得暈頭轉向,不由自主地就點了頭。
他笑得很開心:“前幾次都是你給我點酒,這回是我請你,開不開心?”
我被他用強硬的態度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