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路邊,再看車牌,可不是杜召的車嘛。
她的心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愫,厭煩中,帶了一丁點莫名的期待。慢步走進去,本以為會像從前一樣?,他忽然從某個轉角冒出來,可一直走到樓下,才看到人。
鄔長?筠定在原地,望向不遠處坐在門口臺階上,閉著眼睛靠牆休息的男人,臉色蒼白,死了似的。
她走過?去,立到臺階下,看著他的睡顏。
發什麼?病?跑到這來睡覺。
鄔長?筠給了他一腳。
杜召這才醒過?來,身上一陣冷一陣熱。
“幹什麼??”
杜召沒有回?答,站起?身,頭有些暈,手扶牆立穩:“這麼?晚,在工作嗎?”
鄔長?筠不想?與他寒暄,瞧他這狀態,冷嘲熱諷一句:“杜老闆身體被?榨乾了?腳都站不穩了?大晚上跑這蹲著,你那小情人不吃醋了?”
聽?聽?這火藥味。
杜召竟有些高興:“你誤會了,我和她清清白白。”
鄔長?筠一句也不想?聽?,繼續說自己的:“解約合同已經擬好了,當初你沒定下違約費,就按照一開始說的,付你我所有收入的百分?二十。後面林助理的工資,我自己付,以後,我們還是別?聯絡的好,謝謝你的幫扶,祝你財源廣進、妻妾成群。”鄔長?筠見他不說話,“沒別?的要緊事?,我就上樓了。”
她從杜召身側走過?,不料被?握住手腕,寬大的手心,滾燙。
杜召擁她入懷,輕輕攏著:“財源廣進可以,妻妾成群就算了。”
鄔長?筠頭抵著他胸膛,身體怎麼?會這麼?燙?
她輕嗅了兩下。
濃濃的,酒精味。
還有被?掩蓋的血痂味。
他受傷了?
受傷了還尋歡作樂。
鄔長?筠雙手撐住他的腹部,沒想?輕輕鬆鬆就推開了:“請你別?再——”
杜召忽然“噓”一聲。
鄔長?筠嚥了下半句話,見他往左邊看去。
一道黑影閃過?,帶著刀上銀光。
意識到有危險後,他立刻將鄔長?筠往裡一推:“進去。”
她也看到了。
杜召頭也不回?地走開。
鄔長?筠拿鑰匙開門,剛進屋,聽?到東邊轉角有打鬥聲。她杵了幾秒,轉身開門,手落在門把上,又放下去。
心想?:關我什麼?事??
鄔長?筠重新踏上樓梯,停在了自己房間的大鐵門前,想?起?杜召曾留下的那張字條——你這門不行,一踹就散。
樓下不遠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桶倒了,連滾了幾米遠。
他那要死不活的樣?,能行嗎?
是不太行,尤其對方像是練過?的。
一棍子掄在他頭上,杜召趴在牆上,眼前更加發飄。
這場高燒,快把他燒傻了,不然也不會大晚上控制不住自己跑到這來找她。
他渾身痠疼,手撐起?身體,反身一拳搗在人臉上,折住其手,棍子落下來,他用腳勾住往上一迎,握住棍子打向右側。
鄔長?筠剛拐過?來,一把刀子飛了過?來,她迅即躲開,刀子直挺挺插在木堆上。
她朝打鬥的幾人看過?去,杜召身手明顯大不如從前,看動作,傷口應該在背部。
“他們是一夥的!”
語落,其中一人朝鄔長?筠而來,她偏身躲開,不想?出手。
杜召見鄔長?筠跑出來,頓時亂了陣腳,一個走神,被?一棍子打在腿彎處,單膝跪地。
另一持刀的男人義憤填膺地指著他:“杜末舟,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