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後。”
“這麼早。”鄔長筠回憶一番,又用力踢了下床,“你?們合起夥來玩我?”
“怎麼能叫玩你?呢。”杜召聲音也沉下來,帶著?濃濃的疲憊,“我是為你?好。”
“說的冠冕堂皇。”鄔長筠越想越惱,“我用得著?你?操心?你?是我什麼人。”
誰知杜召忽然從床底出來,蓋在她的身上:“男人。”
鄔長筠要推開他,杜召將人緊緊攏在懷裡動彈不得:“我還?沒教訓你?,戲不唱,書不讀,跑來抗什麼日?”
“每個人都這麼想,那早亡國了。”
杜召看她這一本正?經?的表情,眼裡不禁露出點笑意?:“說實話?,這幾年想我沒?”
鄔長筠別?過臉去:“沒。”
“不信。”杜召將她臉扭正?,“裝,真會裝,和小舅假夫妻演的還?挺像樣。”
鄔長筠直勾勾盯著?他,忽然帶了點玩味的笑:“所以你?才老?是大半夜偷偷跑我旁邊睡。”
“你?也沒把我踹下去啊。”
“你?就?不怕我和你?小舅——”
“當然不怕,我對你?放心,對小舅更放心,”杜召戳了下她冰涼的臉蛋,“最重要的是,對自?己的同志有十分的信任。”
“那你?們聯合起來瞞著?我。”說著?,一臉憤然地擰住他的胳膊。
“瞧瞧你?這脾氣,一言不合就?動手,不適合潛伏工作。”
“我自?己還?不是跟來了,你?們都沒發?現。”
“嗯,”杜召輕促地笑了聲,“本事不小。”
鄔長筠瞧他這灼灼的目光,心跳倏地快了兩?拍,微清了下嗓子,在他懷裡側個身,面朝牆躺著?:“睡覺了,困。”
杜召將她翻了過來,眼中的情愫暗湧,想……可見她眼下發?黑,想是很久沒休息,又勞頓這麼久,還?是放了她,只親了下額頭:“睡吧。”
鄔長筠推開他,往床邊挪了挪,離他遠些。
杜召追上來,自?身後摟住她:“別?動了,睡四個小時我們就?出發?。”
……
悽清的寒夜,夜風呼呼地往屋裡灌,鄔長筠被凍醒了,身上蓋著?杜召的外套,卻不見他人。
鄔長筠起身,到破了一扇的窗子邊,看到杜召垂首坐在外面,手裡拿了根小樹枝,在地上畫畫。
她看著?男人黯淡的身影,心裡湧上一陣隱隱的酸楚。換做自?己,能做得很好嗎?
早知道不對他那麼兇了。
鄔長筠默默看了他良久,才開門走出去,來到他身邊:“在畫什麼?”
杜召用腳將地上的條條框框抹掉:“沒什麼,再去睡會,還?早。”
“哦。”鄔長筠回到屋裡,將門掩上。
杜召多坐了一會,將手裡的樹枝折斷,扔進早已涼透的木灰裡,也跟著?進屋。
他剛拉開門,便見鄔長筠站在門口,面對著?自?己。
兩?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視線碰撞上,什麼話?都沒有說。
杜召忽然擁抱住她,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鄔長筠沒有反抗,反而勾住他的脖子,回應這久別?的纏綿。
親吻片刻,他們鬆開彼此?。
杜召看著?面色酡紅的女人,將人翻個身,背對自?己,提放到邊上的小木凳上站著?,寬大的手掌將楚腰盈盈一握,緩緩上移,伸進寬鬆的病服裡。
鄔長筠被按在牆上,臉貼著?潮溼的牆,任他將自?己提上去、放下來……
月亮懸掛於岑寂的斷梁,將冰冷的月華鋪就?在大汗淋漓的愛人身上。
交織的、溼熱的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