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你看,我今年四十一,睢鷺十七,我們差了二十四歲,聽起來是挺離譜的,對吧?”
“可是,我怎麼記得,你今年三十九,而那位已經跟你定了親的劉小姐,今年才十五,正正好好,恰恰巧巧,也是差了二十四呢……”
“怎麼就沒見人說你為老不尊、放蕩邪侈、不知羞恥、一把年紀啃嫩草……也沒見你為此羞愧呢?”
齊庸言陡然愣住。
他總覺得樂安說的似乎不對,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反駁她這些做什麼?年齡什麼的根本就不是重點!
“重點不是這個,”他直接將摟著樂安的雙手放在她肩膀上,逼著她的視線正正地看向他,才咬著牙道,“重點是,他只是看中你身份權勢,對你沒有一點真心,而你,也根本不喜歡他!”
樂安眨眨眼。
忽然——
“放屁!”
樂安擲地有聲。
“你又不瞭解,你怎麼知道他對我沒真心,我也不喜歡他?明明是——他對我仰慕已久,我對他一見鍾情,我們,情比金堅!”
齊庸言:……
他寧願相信崔盧兩家明天就自請抄家,也不相信李臻這張破嘴。
然而——
“啪啪啪!”
忽然,有清脆的鼓掌聲從書案旁的窗外響起,與巴掌聲一起的,還有侍女的跺腳聲,“哎哎!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以及一張陡然從視窗探出的臉。
膚色微黑,面頰略有雀子,然而依舊丰神俊秀,意氣風發,尤其此時此刻,這張臉滿是笑容,一雙點漆似的眸子,眸中光芒星辰般閃亮:
“公主,您說得太對了!”他對樂安道。
隨即又轉向齊庸言,眼裡的光芒,甚至更閃亮了——“晚生睢鷺,見過……齊兄?”
(三章合一) 全在她一念……
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下來。
那一聲落下, 沒有人再說話,齊庸言呆呆地看著趴在窗欞上的少年,內心如何想不清楚, 臉上卻著實有些失態。
那表情, 彷彿天下紅雨、母豬上樹、公雞下蛋、蛤/蟆長毛、葫蘆藤上結南瓜、和尚打架扯辮子……
還是樂安先反應過來。
一邊心裡吐槽睢鷺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一邊從齊庸言懷裡掙脫——好在,齊庸言似乎因為太過於震驚, 對她的轄制都放鬆了,樂安很輕易便掙脫了。
掙脫後, 她便不再管齊庸言,只對睢鷺道:“你怎麼來了?”
見她對他說話,趴在窗欞上的少年也立刻不再管打了招呼後還沒回應的齊庸言,而是將目光移到樂安身上,眼睛微微瞪大,震驚又委屈狀:“欸, 公主——不是您要我來的嗎?您說三天後就來找您的,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呀。”
……
樂安覺得他說的似乎沒問題, 但聽起來又似乎跟事實有那麼一點點微妙的出入, 而這點出入——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齊庸言,
果然, 齊庸言的臉色更難看了。
但是……不應該啊, 齊庸言什麼時候這麼小心眼兒了?而且, 樂安自己清楚, 她剛剛那些鬼話根本糊弄不了他,所以,按理說,也不該對睢鷺的出現這麼大反應。
樂安當然不知道還有門口那事兒, 所以樂安想不通,也沒耐煩想,看睢鷺還扒著窗戶,便道:“進來吧。”
睢鷺:“從哪進?”
樂安:“?”
睢鷺朝她眨眨眼,低頭看一眼窗臺。
樂安書房的窗戶是一扇很大的支摘窗,此時窗扇支起,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