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很幸運”地擠到了最前排。
然而,當看到那個光溜著身子被逮出來的是誰後,劉大學士夫人當即就臉綠了,恨不得撲上去將那女子給咬死,或者立馬逃到人群最後頭、逃出皇宮。
然而,還沒等她悄悄逃回去,那女子的身份便被叫破。
第一次參加宮宴,結果女兒就跟素不相識的人偷情……可以想見以後劉家將會被人如何指摘,而劉家女兒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能議親的物件門第恐怕會“咣噹”狂降。
因此,不僅劉夫人臉綠,臉更綠的,是劉夫人身旁的兩個劉家女兒。
“四姐!你是沒見過男人嗎!”一位小姐又氣又急,口不擇言,一副恨不得將那位劉四小姐撕了的模樣。
而另一位劉小姐則冷靜了一些,聞言立馬拉住那位小姐,小聲警告:“五妹,這是宮裡!”雖然自家姐妹出了醜聞,但這時候就更應該冷靜和注意形象。
但是——
這位冷靜的劉小姐頂著眾人的目光在人群中巡視一圈,又低聲問了一句:
“母親、五妹,你們見過小妹嗎?”
被問到的劉夫人和劉五小姐齊齊一怔,隨即瞪大了眼睛。
而那光著身子被侍衛按著的劉四小姐,則不知何時悄悄抬起了眼,眼睛尋找什麼似的,在人群逡巡著,瞳孔裡發出怨毒的光芒。
劉家人如何反應且不管,畢竟跟男方帝師之子一比,劉大學士那就是完全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以後兒女議親避開這種出了醜聞的人家就是。
因此眾人不過看一眼,便不再關注了。
而男方就不一樣了。
雖然帝師之子,比不過原來傳的樂安公主駙馬來的勁爆吸引人,但,似乎也不太壞?
一些人已經興奮起來。
原因無他,只因王銑其人,向來以品性高潔自居,自詡德行無虧,因此不僅對待普通世家子弟時十分有優越感,就連在清流之中,也隱隱以帝師的身份,想要壓如今的清流之首湯明鈞一頭,雖然態度討人厭,但以前,他也的確如他所標榜的那般,並未被人抓到什麼把柄,因此眾人也只能受著他的鄙視。
但現在嘛——
且不說今日這場疑似陷害駙馬的戲碼是不是他所為,但自個兒親兒子偷情被撞破,這鐵板釘釘的醜聞一出,以後他就別想再挺直了腰桿,自詡品德無虧了!
“公主,這兩人——該如何處置?”皇宮侍衛統領抹了把汗,請示樂安道。
雖然裡頭不是駙馬讓他鬆了口氣,但帝師家的公子?這結果似乎也沒好太多,唯一慶幸的是此時帝師似乎並不在場,那麼,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頂著,而在此時,皇帝陛下已經下去休息,在場之人中,“個兒”最高的,自然當屬樂安公主了,怎麼發落處置,自然也是聽樂安公主的。
“怎麼處置?”樂安揚眉笑著問了句,目光朝下方人群看了眼——居然沒看到王銑出面?難道喝醉了?
樂安自然不會知道此時王銑正栽倒在地暈迷不醒,但總之人不在,是好事,於是便揚聲道,“自然是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隨即片刻不停,便朝人群中喊道:“大理寺的人在不在?還有刑部,或者御史臺也行,y亂宮闈該怎麼處置?”
簡直是要當場斷案的架勢。
而她喊的範圍那麼廣泛,片刻後,人群中便有人應聲上前。
而在這時,那被按住的劉四小姐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一般,突然梨花帶雨地喊叫起來:“公主,小女與王公子兩情相悅!但卻是中了小人奸計才做出此等醜事來!請公主明察!”
她這麼一喊,那原來臊眉耷眼低著頭不敢露臉的王公子立刻也抬起頭——卻是瞪著眼、張著嘴,一臉天上下紅雨似的震驚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