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盧玄慎會是直接反對的一方。
不過——
樂安搖搖頭,又問道:“那他最後是怎樣表態的?”
而樂安這話一問出,便見聶謹禮等幾人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那位盧相說,既然兩邊的大人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說明兩位考生都十分優秀,他選誰都不好,那就不如交給上天來決定吧!”
“於是他提議,擲骰子。”
還不知道自個兒這個“狀元”竟是擲骰子得來的睢鷺,此時正被灌著酒。
睢鷺的酒量還算不錯,但也絕不是千杯不倒,為了避免酒後失態,他一邊喝著酒,一邊默默數著自己已經喝下的量,而現在,就已經快到他能夠承受的臨界點了。
“睢兄,再來一杯!”
又有人敬酒。
而這些人,則算起來跟睢鷺算是同鄉——這是宋州選送上來考試的學子,雖然跟睢鷺不在一個縣,但與其他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們比,同州便便等同於同鄉了,而同鄉,則向來跟同窗、同師門一樣,是天然適合親近抱團的群體。
睢鷺雖然沒有跟他們緊密抱團的打算,但自然也不打算交惡,因此剛剛已經跟他們喝了幾杯。
不過這會兒,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喝了的睢鷺,便開始婉拒。
但,或許是喝多了,這幾位同鄉很是沒有眼色,睢鷺明裡暗裡拒絕了好幾次了,仍在起鬨讓他喝。
睢鷺正在考慮要不要說得更明白些。
“狀元郎!可找著您了!”一個聲音在他身旁響起,睢鷺扭頭,便見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想了下才想起——似乎是劉大學時身旁的長隨。
“我們大人,還有其他幾位學士,都在找您,想向您慶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