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帶著哭腔,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彷彿一個溺水者在拼命地向岸邊的人呼救,希望能抓住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大夫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後說:“葉公子,目前只能先試著用一些安神的藥物,看看能否讓墨小姐恢復一些神志,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要想徹底解決問題,還得找到破解那藥丸藥效的方法啊。”
葉文舟點了點頭,心中雖然焦急,但也知道此刻只能先按照大夫的建議行事。他守在墨曉萱的床邊,眼睜睜地看著大夫給墨曉萱喂下安神的藥物,可墨曉萱的狀況卻並沒有明顯的改善,依舊眼神空洞,喃喃自語著。
葉文舟的心中滿是痛苦和自責,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眼睜睜地看著墨曉萱在病痛和陰謀的折磨下逐漸失去自我,卻無能為力。他暗暗發誓,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找到破解這一切的方法,就如同一位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行者,哪怕前方荊棘密佈,哪怕要面對無數的艱難險阻,他也要為了墨曉萱尋找到那一絲光明,將她從這無盡的苦難中拯救出來。
葉文舟守在墨曉萱床邊,眼睜睜看著她在那詭異藥效的折磨下毫無起色,心中的痛苦如洶湧的怒濤,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理智防線。他那原本溫潤的眼眸,此刻佈滿了血絲,恰似燃燒殆盡後的殘紅炭火,透著無盡的疲憊與絕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卻渾然不覺,彷彿身體的感知已全然被內心的焦灼所佔據。
就在眾人都幾近絕望之時,突然,墨曉萱的身體猛地一陣抽搐,緊接著,她那原本呆滯無神的雙眼,竟短暫地恢復了一絲清明。葉文舟見狀,心中猛地一喜,趕忙湊近急切地喚道:“曉萱,曉萱!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墨曉萱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努力凝聚著力氣,半晌,才虛弱地吐出幾個字:“文舟……我……難受……早知道……我就不……”那聲音仿若從遙遠的山谷傳來,微弱而又縹緲,卻如同天籟之音般讓葉文舟激動不已。
葉文舟緊緊握住她的手,那雙手冰冷得如同冬日裡的寒石,他心疼地將之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掌心,眼中淚光閃爍,說道:“沒關係曉萱,別怕,大夫已經在想辦法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然而,這片刻的清明並未持續太久。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再次無情地將墨曉萱拽入那黑暗的深淵。她的眼神又漸漸變得空洞,嘴裡重新開始唸叨著那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語,身體也劇烈地顫抖起來,比之前更為厲害,好似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落葉,脆弱得令人揪心。
葉文舟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無助地望向大夫,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大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何她只是片刻好轉,又……又變成這樣了?”
大夫面色凝重,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他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葉公子,老夫方才仔細觀察了墨小姐的症狀,依老夫之見,墨小姐恐怕並非只是簡單的毒物所致,倒像是……中了情殤蠱啊。”
“情殤蠱?!”葉文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難以置信。他雖也曾聽聞江湖流傳過的蠱毒的陰狠詭異,但從未想過這般可怕的事情會降臨到墨曉萱身上。“大夫,那……那該如何是好?可有法子解這蠱毒?”
大夫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蠱毒向來神秘莫測,每種蠱的解法都大不相同,且需對症下藥。老夫對蠱毒也只是略知一二,實難斷定墨小姐所中是何種人下的蠱毒,老夫更不敢貿然用藥啊。”
葉文舟聽聞此言,只覺如墜冰窖,渾身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空。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茫然,喃喃自語道:“難道……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一旁的丫鬟們見此情形,也都紛紛落淚,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沉重的哀傷氣息,彷彿連空氣都變得凝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