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起初的釣魚手段,韓齡最近動作頻繁,頗有種上趕著討好的意味。她受誰指使,又受誰倚仗,不用想都猜得到。
顧湛尋思時間差不多了,便沒再留出精力來應付她。
反正,他在外人眼裡,就是個只有三分鐘熱度的渣男罷了。
說起“渣男
3щ點ρó —①8.¢㊣M”這一詞,他還是從葛佳宛嘴巴里聽來的。
那天晚上,他和葛佳宛在床上滾了幾圈,滾得她嬌喘不斷,累得眼睛都睜不開。把她哄睡之後,他躺了躺,又出去開啟電腦看了會兒檔案。
約莫四十分鐘。
“呔!你這個渣男!哪裡跑!”
深夜突然聲饒是顧湛淡定,也驚了 跳。
葛佳宛在說夢話。
他離開座位,走到床邊。剛剛還在破口大罵的女人這會兒睡得香甜,歲月靜好。
大概是做了一個行俠仗義的英雄夢
但“渣男”是什麼quot;總歸不是好詞。
顧湛沒了工作的心思,在葛佳宛身邊躺下,摸了摸她的臉頰。
可能是覺得癢,她拂開他的手,竟是開口:“顧湛quot;
聲音小小的,卻又帶著點氣急敗壞。
他後知後覺,也許她夢裡的渣男,是他。
就因為這個,那段時間他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到底渣在哪裡
思來想去到最後,他也猜到了八九不離+的答案。
是那些用來給她當擋箭牌的女人吧。
葛佳宛心思敏感,最愛腦補,戲癮一上什麼劇本都能信手拈來。如果她認定了他是渣男,那之後不管他做了什麼事,她都不會對他改觀。
其實她要是再放肆一點,不那麼剋制,嘗試著走出那個怪圈,很容易就能感同他的身受。
可她不是那種人。她戲雖然多,性子卻直得可怕,俗稱一根筋。
而他也不願在事情沒有把握之前大放厥詞。
畢竟空頭支票開得容易,做起來卻難上加難。按照葛佳宛的性格,只要有一次失望,她就會將自己縮排保護殼,斷不可能對外施捨第二次機會。
他最謹慎,自然不會打無準備的仗。
韓齡比他想象中的要執著得多。
他已經推過她幾次邀約,加上她那事多的前男友還同葛佳宛有些瓜葛,自是煩不勝煩,煩到極限,這一次,他終於給了肯定的回覆。
不是二人約會。還是上次雨畫坊那幫人,
包括楊執,只是沒了葛佳宛。
諒她也不敢。
其他人在旁邊侃天說地,顧湛興致缺缺,直到聽到葛佳宛的名字,才怏怏抬了抬眼皮。
有人問楊執,為什麼不帶葛佳宛道出來。
楊執答:“她最近忙著學校的事,抽不出
空來。”
“連陪你的時間都沒有”
這次問的是韓齡,楊執微頓,說:“前天才見過面,也不 定得天天見。”
顧湛僵了僵。
“我出去一趟。”
不用。”
“那好,我在這裡等你。”
顧湛沒回,拿起風衣就走了出去。
楊執將韓齡的小心翼翼看在眼裡,忽然覺得陌生,一時無味,便藉著抽菸的理由出了包廂。
等他走到窗邊,卻看見,顧湛上車離開的畫面
就這麼走了。
乾脆利落的,把還在等他回去的韓齡襯得,有些可憐。
他扣上打火機,轉身又回了包廂。
*
顧湛開車到源大,停下後,沒有立刻給葛佳宛打電話,而是去校門口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