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腕上被人精心處置過的擦傷,低聲道,“怎麼會,不會。”
方木自詡跟宮渝的關係最鐵,可突然他們兩人中間來了個極具威脅的漂亮少年,說他不酸是不可能的,甚至總想著要挑撥兩句,“對咯,跟他們這種人談什麼感情,他們只愛錢。”
想起關珩對他那些溫暖的關懷和真誠的眼神,宮渝看向車窗外,幽幽道,“那他也是隻愛我的錢。”
方木:“……”
紅燈亮起,方木踩下剎車,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小渝,你跟這小孩兒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啊?他看起來比你還要高點兒,你行不行啊?而且每次見你都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
沒想到方木這隨意問出的一句話卻瞬間戳到了宮渝的痛處。
說實話,雖然這兩次醒來的時候,關珩都是滿身傷痕,雙腿打顫,可輪到宮渝自己,卻沒有絲毫感覺,並不像他所查的那些資料裡描述的一樣舒適安逸,反倒累得不行,看上去比關珩還虛弱。
但是男人不能說不行。
宮渝吸吸鼻子,視線落到被扔在副駕的幾個圓滾滾的臍橙上,指指它們,隱去自己的心虛,問道:
“懂了嗎?”
方木長長地奧了一聲,恍然大悟,並對此讚不絕口,“對對對,我也喜歡這樣。”
目送著方木那輛騷包的紅色大切諾基離開地庫,關珩並沒有如對宮渝所說的,去之前停車的位置驅車回家,而是轉身再次進了電梯。
恆銘五樓,監控室。
關珩站定在門口,抬手敲敲門。
裡面的人似乎在睡覺,聞聲不悅地問了一句:“媽的大清早的,誰啊?”
小跑跟在關珩身後的經理站定在他身邊,笑得見牙不見眼地揚頭看著關珩,討好地給他做了個請稍安勿躁的手勢,轉頭厲聲喝道:“快開門,別廢話。”
“哎呀呀,高經理,”值班人員聽到上司的聲音,還沒開啟門便已經惶恐地打起招呼,“快請進快請進,是要查監控嗎?我幫您?”
“請問我可以自己看嗎?”
關珩的問話聽起來很有禮貌,但值班人員卻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不容人拒絕的神色,忙跟著識相的高經理往外走,“當然,當然,您慢慢看。”
用上帝視角去看昨晚宮渝被灌酒的監控錄影,對關珩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
他恨不能鑽進螢幕裡,抓住那個去接電話的自己,讓他死守在宮渝身邊寸步不離,可事實已成定局。
恆銘的監控設施十分完善,整個宴廳的畫面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沒有死角。
關珩也就因此看到了躲在角落裡往酒瓶中下藥的服務生。
他放大人像,截了張圖,直接設定成了桌面背景留給高經理欣賞,意思不言而喻。
許旻囂張醜陋的嘴臉被一秒不落地存進了關珩的手機裡,反覆檢視確認沒有遺漏,關珩一鍵delete,讓宮渝被別人看到這副模樣的可能性徹底消失。
關珩做事麻利,將影片編輯處理得沒有差錯後,便連帶著許旻掌摑賀冠偉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