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床邊的燈臺撞翻。
樂瑩和慕心看到，忍不住別過身子去笑。
“我自己來。”
樂正羽華穿好出來，樂瑩給他遞了浸水後的帕子，樂正羽華趕緊接過來擦把臉。
這時慕心過來，給他整衣裳，他倒是未躲，就是有些不習慣。
“今天是要去給長輩們敬茶，我不懂樂正的規矩如何，不過道人家族外娶之規矩還是很看重的。你若穿戴不合規矩，我這個新婦就做得不合格，我做得好，也是給你長臉。相公就忍忍，以後起床你想怎麼拾掇便怎麼拾掇，關起門來，都是自家人，也沒必要規矩這規矩那的，還耽誤事。”
樂正羽華鎮定下來，乖乖接受慕心的拾掇，樂瑩和音離互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便要出門，此時天色還有些暗沉。
臨出門時，音離為慕心拿來披風和幕離。
“早上露水重，還是披上吧。”
樂瑩過來一起幫她，穿戴好後才出門，樂正羽華也一直問不出口雲繡的事。
三個人並排走在街上，街上已經陸陸續續有些店開了門，有些小攤擺上，尤其是賣早餐的攤販，已經叫嚷上了。
他們看到慕心，非要過來送東西，樂瑩只能一直擋著拒絕他們。
不知是不是音離的話起了作用，樂正羽華竟拉著她快步離開了人堆，留下樂瑩一個人去處理。
“我們這裡有不少人，皆是受過慕府恩惠的，姑娘就替我們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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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諸位請聽我說，小姐和姑爺是要去大院那邊請安的，實在是不好意思帶著。
昨兒你們能來吃酒呀，小姐已經是萬分高興，這些東西啊，你們就留著，以後我們出來買菜，多給個一根啊，就足夠了。
要不這麼著，我呀拿三個包子，其餘的你們都拿回去吧。謝謝了，真的謝謝了。”
樂瑩好說歹說，拿了三個包子才脫了身，追上他們後不由得抱怨一句。
“相公可要吃個包子先？”
“餓了你就吃吧，我沒關係。”
“那就都給你吃吧。”
“怎麼就都給我了呢？”
樂瑩拿著三個包子發愣。
“長輩們尚未用膳，等著我們呢，不合規矩。”
“小姐幾時變得如此規矩了？這嫁了人還真真是不一樣了。”樂瑩嚐了一口，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這家的包子還是這個味道，十七年都沒變，真懷念呀。”
樂瑩突然停下腳步，臉色有些慌張，偷偷瞄了眼樂正羽華，他彷彿沒聽到一般。
看著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樂瑩意識到自己要注意的地方還有很多，邁出腳步跟著，再吃包子時，感覺吃到的都是心虛。
“十七年前她來過薊門關？”
樂正羽華記得樂瑩比慕心大兩歲，也就是十八，十七年前她也不過一歲左右。
她來過薊門關不稀奇，稀奇的是她還記得一歲時吃過的包子味道。
本來慕心就是個秘密很多的人，樂正羽華倒也只是放在心上，沒有多問，反倒是樂瑩一直在心虛擔心，想著該用怎樣的藉口去矇混過去，殊不知她這樣的想法多麼愚蠢。
到了大院門口，樂瑩已經心虛得塞光了所有包子，才讓肚子實了起來。
她過去向守門弟子說明來意，很快他們就邁進了大門檻，樂瑩這一次感覺更深了，樂正羽華也特意注意了下她。
樂瑩發現目光就往慕心邊上靠，低著頭試圖躲過去。
“他會不會說出去？要不給他來一招？我可得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