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換。」段易言手插回褲袋,補充道:「我現在去給你買新的。」
如果是住在酒店,打個電話可以叫前臺服務。
現在段易言只能親自出門,未了,讓她要是想下樓的話,在外披一件浴袍。
房間門在面前關上,阮皙拿著段易言的這件黑色t恤,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去浴室。
一個小時的洗澡時間,阮皙披散著半乾的黑色微捲髮出來,那張巴掌大的臉蛋兒因為霧氣看起來紅潤許些,唇瓣透著點粉,房間裡暖氣開得足也不會冷,她找了張柔軟沙發坐下,靠窗邊的位置。
外面昏暗的夜色裡只亮著路燈,阮皙伸手抱住自己t恤衣擺下的雪白小腿,將臉蛋貼在膝蓋上,看著隔著一面窗外的光暈,心緒是飄遠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幾聲輕敲,被重新推開。
是段易言回來了,他手提著購物袋,裡面裝著都是符合她身材尺寸穿的衣服。
在男人緩步走近時,阮皙壓根不感興趣他給自己買了什麼衣服,她伸出白細的手,在他彎腰時摟住了脖子,柔軟的身子近乎是同一時間貼上去。
「段易言。」
她仰著腦袋,烏黑的秀髮極為柔軟,都散在男人的手臂上。難得這麼黏人,用臉蛋去蹭他的下顎,分享著彼此肌膚間的溫度,輕聲說:「今天老師來見我了……」
阮皙心中盤旋著各種複雜的情緒,一半是歡喜這個男人私下為自己做的事情。
她想謝謝段易言,漆黑的眼眸期盼的望著他:「一直以來我都是在逃避自己,是你讓我漸漸從陰影裡走出來,段易言,我想回歸舞臺演奏大提琴。」
男人似乎把這一切事態都掌控意料之中,反應沒有很意外。
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蛋,指腹微熱,嗓音壓著低:「一切遵從本心。」
阮皙對他露出微笑,主動地,將紅唇貼上他:「謝謝你。」
她是想和這個男人接吻,心身都被他完全開啟,如今只裝著他這個人。
段易言被她柔軟的觸感一貼,長指很快扣住她下巴,反客為主,用手臂摟著她的腰,單膝半跪在沙發上,俯身與她綿延深入的接著吻。
阮皙在這方面很少主動,緊張到眼睫都在顫,卻愛極了與他唇齒相貼的那種親密感。
彷彿這一刻段易言是真正屬於她的,不會有任何的距離感。
在她已經配合的讓他脫衣服的時候,段易言卻毫無預兆地停下,手臂肌肉有勁的摟著她,近要折斷腰那種力度,嘴唇帶著陣陣熱意也緊貼著她的耳朵。
阮皙有一絲困惑,因為她明顯感覺到他是想要了。
突如其來的中斷,讓她不由地抬起頭,臉蛋兒是迷亂的,望著他的眼睫帶著一絲水色:「怎麼了?」
段易言的嗓音壓的發沉:「沒有措施準備。」
他是赴美搞事業,不可能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阮皙此刻只想著跟他親密,柔軟的手指輕輕覆在他皮帶上,紅著臉說;「沒關係的。」
段易言卻理智地拒絕了她,手臂將女孩兒鬆開,轉眼間又恢復那股冷淡慵懶的氣質:「把衣服換了,我去洗個澡。」
說完,就留阮皙一人半跪在沙發上,臉蛋還帶著要命的紅。
他真的頭也不回往浴室裡走,很快便傳來清晰地水聲。
阮皙慢慢地下地,翻出他帶回來的購物袋,裡面除了衣服就沒有別的東西,不禁的想段易言怎麼沒買一盒那個。
男人沖澡的速度會比女孩兒快,在阮皙換上他買的白裙的時候,浴室門已經開啟。
段易言洗過澡,換了身休閒淺色的上衣長褲,頭髮還是濕的,看起來清爽不少,他眼神在阮皙精緻的側臉停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