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樊鴻熙平靜地說道。
明風和碧蘭一怔,隨即瞭然。
說話間,船隊慢慢駛入了五光十色的蜃氣之中。
明風他們不由渾身一緊,把樊鴻熙和碧蘭圍在身後,警惕起來。倒是樊鴻熙依舊平靜,陶煜也趴在軟墊上懶洋洋地甩著尾巴。
身後縹緲空靈的歌聲仍舊不絕,海族們也快速地托起了他們的船隻,在蜃氣裡向前。這次因為那縹緲的歌聲,他們沒有再陷入什麼幻象,平安無事地穿過了迷濛的蜃氣,回到了碧海藍天之中。
些微的喧譁從樓船外傳來,碧蘭抬起茶壺為樊鴻熙的茶杯倒滿,側頭望了望窗外萬里無雲的藍天,不由笑著輕聲說:“這些日子一直在海市裡,倒是許久沒有見到晴天了。”
青雨笑嘻嘻地說:“一看見晴天,總覺得心情都鬆快了許多。”
樊鴻熙喝了一口茶,神情舒緩平和地望著窗外的連成一片的深藍淺藍,然後放下茶杯,抱起陶煜走出房間,從三面透風的小廳往外看去。
陶煜眯起金眸,懶洋洋地在樊鴻熙的懷裡動了動,趴在一個更舒服的位置不動了。
船隊周圍的海波晃盪,嘩啦嘩啦幾聲冒出數個青蝦腦袋的海族。他們抬頭看了看船隊,發現小廳上的樊鴻熙和跟出來的明風幾人後,便抬手遙遙揮了揮,隨後一扭身,扎回海里消失不見。
樊鴻熙目送著那一層層漣漪消散,微笑道:“我們走吧。”
明風點頭,轉身大步離去,隨後靜止的船隊緩緩動了起來,往回路前進。
回程的路風平浪靜,樊鴻熙每日安靜沉穩地在房間內打坐、看書、畫符,以及在開闊的小廳練劍,夜晚便在睡夢中繼續聯絡對戰和學習古語。陶煜則時不時在小廳一邊曬太陽一邊盯著樊鴻熙練劍,偶爾再從海族贈送的儲物袋裡掏出一些靈物吞下,再加上樊鴻熙的血,日子也過得挺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