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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獨眼三尾貓被陶煜揪住了也絲毫不驚慌,它眨了眨臉上那隻水潤大眼睛,揮舞毛茸茸的四肢扒住了陶煜的手,眼巴巴地看著樊鴻熙,嘴巴一張,嬌軟地喵嗚一聲。
見樊鴻熙只是看著它,獨眼三尾貓歪了歪腦袋,又張開嘴,這次是嗚嗚兩聲,彷彿小奶狗一般撒著嬌。
陶煜盯著這隻傻乎乎的,竟膽敢扒著他饕餮的手的讙看了片刻,嗤笑一聲,一甩手把它丟出去,說:“還是這麼蠢。”
山崖
那隻讙被凌空丟出去,靈巧地一扭身便穩穩地落地,它也不跑,又換了一種彷彿清脆小鳥般的叫聲,扭扭纏纏地貼著他們。
陶煜抬腳把它輕輕推遠,它很快又粘了上來。
樊鴻熙似有所悟,含笑問道:“這可是傳說中可闢兇邪的讙?”
陶煜一扯衣袍,不耐地把雪白袍角從扒著他的讙爪子裡抽出,點頭說:“不錯,這些傢伙粘人的很,煩死了。”
漸漸的,又有許多各種傳說中的異獸賓士而來,從草木中鑽出,或是眼巴巴地看著他們,新跑來的讙和如讙一般大膽些的異獸們已經痴纏上來了。
轉眼之間,陶煜和樊鴻熙便被各種模樣奇特的小動物們淹沒。
陶煜面無表情,把扒著衣袍爬上來的小傢伙一個個揪起來扔出去,然而下一個很快便又爬了上來,把他們纏得動彈不得。
先前扒著陶煜的那隻讙趁著陶煜丟出小動物們的時候踩上了他的手臂,輕盈一躍,便成功躍入了樊鴻熙懷中,扒著他的衣領不停蹬腿。
樊鴻熙抬手托住那隻讙,它當即嬌軟的喵嗚一聲,在他懷裡挨挨蹭蹭。
樊鴻熙不由揉了揉讙的腦袋,然後懷裡一空,陶煜抬手一把揪出了那隻讙。
陶煜拎著它的後頸皮,盯著它懵懂的豎瞳,神情猙獰,眼神恐怖:“鴻熙懷裡只有我能待,懂?”
樊鴻熙不由失笑,然而那些圍住他們的異獸顯然不懂,根本沒把陶煜的恐怖氣勢當回事,都在爭先恐後地往樊鴻熙懷裡鑽。樊鴻熙怕它們從身上摔落,用手一兜,異獸們便得寸進尺地趁機往他懷裡爬。
陶煜煩躁地嘖了一聲,白光一閃,身形驟然變小,變成了嬌小的雪貓崽模樣。他一躍跳入了樊鴻熙懷裡,雙爪齊上,揮爪掀翻了扒在樊鴻熙說身上的異獸們。
樊鴻熙抱住陶煜,而陶煜穩穩地蹲坐在樊鴻熙懷裡,睥睨望著下方的一堆小動物,爪子蠢蠢欲動,看誰還敢湊上來,一爪掀翻!
樊鴻熙揉了揉陶煜的腦袋,又撓了撓下巴,笑了:“瓊光彷彿對它們多了許多耐心。”
陶煜哼了一聲,被樊鴻熙撓得仰著小腦袋,眯著金眸說:“它們被清輝養得太蠢了,我又答應了他不傷山上的生靈,便養成了它們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蠢樣子。”
樊鴻熙溫和一笑,用靈力輕輕隔開圍堵著他們的異獸們,抱住陶煜往山上走去。
他穿過熟悉的,被花草覆沒的小徑,越過盛開的繁花,一路往山上走去。畢竟萬年未曾有過主人,曾經的仙山多了許多雜亂,也少了許多自由生長的靈物。
陶煜昂著小腦袋左右看著,突然眼眸一亮,一拍樊鴻熙的手臂嚷道:“去那邊,這麼多年過去,看看有沒有積攢下來的琅軒玉。”
樊鴻熙含笑揉了揉陶煜的腦袋和尖耳,往那片琅軒樹林走去。
穿過密林,入眼便是一片稀疏的三棵散發著瑩瑩光芒的小樹,小樹周邊圍繞著數棵枝幹低矮,樹冠極為茂密的大樹,周圍土地被一片片柔軟的草葉和各色野花覆蓋,看起來倒也不算淒涼。
陶煜有些遺憾:“果然,即便是在列姑射山,所剩的琅軒樹也極少。原本此處有著一大片琅軒樹密林以及服常樹,琅軒樹結果之時,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