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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鴻熙嘴角含著一絲淺淡的笑意,身法越發飄逸,在寒風中不斷騰挪,長劍如虹。下一瞬,他渾身靈力湧動,手中長劍猛地往前,冰藍色的劍光如一條藍色的蛟龍一般,裹挾著風雪向前咆哮刺去!
那道冰藍色的劍光轟地落在別院外的枯木上,瞬間穿透枯木,擊落了枝頭上的無數積雪。在後院訓練的侍從們曾經經常被動靜驚動,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就連他們都被帶動得更為刻苦地訓練。
樊鴻熙揮出那一劍後,劍鋒不停,在亮白的雪地上繼續“唰唰”揮舞著,犀利鋒銳的長劍驟然變得熾烈狂猛,渾身裹挾著的寒氣也迅速消散,變成了一股溫暖而熾熱的氣息。
這是火屬性的赤炎劍法。他身上的熾熱之意雖然被冰天雪地所壓制,但他經過的地方明顯有些許冰雪消融的痕跡。終於,他高高躍起,長劍疾速往下一劈,猛地在庭院外平整的雪地上劈出一條長長的白色溝壑,溝壑兩側的冰雪緩緩消融,細細的水流緩緩從兩側流下。
隨後,他狂猛暴烈的劍法突然變得輕靈飄逸起來,如清風般細細拂過,綿密細膩……
但無論是何種劍法,是何種氣息,樊鴻熙的劍總是堂皇而磊落,劍隨心動,圓潤如意,絲毫不為劍法的氣息所迷。
陶煜滿意地眯起眼睛,琢磨著按著這個進度,大約開春的時候,崽子便可以去把那山大王挑落了吧。
往東
長劍熠熠,須臾間便與長槍“叮叮”相擊數次,樊鴻熙後仰躲開刺來的長槍,長劍自上而下一劈,一道明亮的紅光順著他的長劍狠狠地向手握長槍的人形黑影劈去。
黑影橫槍抵擋,卻仍是被強大的力量轟擊得連連後退。
夢境中,陶煜高居臨下地看著樊鴻熙和練氣八層的人形黑影戰得從容有餘,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
他看著樊鴻熙側身一掠,越過黑影刺來的長槍,一劍刺破黑影的咽喉後,滿意地開口道:“不錯!你雖未築基,但已然可以去山巔挑戰那山大王了。待得你把那山大王斬落劍下,那麼青木山便沒有什麼能做你對手的妖獸,那時便是時候出門遊歷,長長見識的時候了。”
樊鴻熙一聽,雙眼微亮。
終於……可以去看看這個世界了嗎?
他想著,拱手笑道:“多謝前輩,前輩實在助小子良多。”
陶煜挑眉道:“與我何干?這還不是崽子你自己的努力和悟性嗎?若是要我教一頭驢,我也是束手無策的。”
樊鴻熙一頓,無奈笑嘆一聲,開口問道:“小子感恩前輩良多,不知該如何報答?”
陶煜哼了一聲,說:“無需報答,明日便去把那山大王給斬殺了,然後把它的窩掏了吧。青木山上沒什麼靈物,出於修煉的本能,它還是會收集些有點靈力的零碎的。”
說完,陶煜又把樊鴻熙往睡夢深處一丟,甩甩尾巴收回神識,在他枕邊安靜地躺下了。
樊鴻熙被面下的手指顫了顫,又隨著睡夢平穩下來。
熹微的光映亮窗楹,又緩緩明亮。樊鴻熙緩緩睜開眼,靜靜地躺了一會,一側頭就看到陶煜蹲坐在他枕頭邊舔爪子。
揹著光的雪貓崽被光芒鍍了一層金邊,似乎每根雪白的絨毛都在發光。樊鴻熙不由笑了,坐起身來,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把左手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向陶煜的嘴邊,笑問道:“瓊光,要喝血嗎?”
陶煜雙眼登時一亮,毫不客氣地嗷嗚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尖利的犬齒刺破面板,汩汩的香甜血液便流入了他的咽喉,美味得陶煜的一雙豎瞳都眯了起來,尾巴在身後不停甩著。
幾縷黑髮從低著頭的樊鴻熙肩頭滑下,落在了陶煜有著鮮豔血紋的額頭上。陶煜的尖耳在柔軟的黑髮下抖了抖,樊鴻熙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