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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父皇。”樊鴻熙抱著陶煜走上前,拿過皇帝遞來的儲物戒。
儲物法器昂貴稀有,儲物戒除了皇帝的一枚,也就只有樊宛珊手上還有一枚而已。這枚儲物戒通體漆黑,樸實無華,一點都不打眼。樊鴻熙用擺放在一旁的一根銀針扎破指尖,把血珠滴在了儲物戒上,只見那滴血緩緩滲入了戒指內,消失無蹤,同時,他心頭多了一抹隱隱的感覺,能夠直接用意念來檢視儲物戒裡的空間了。
血!陶煜唰地抬起腦袋,一把叼住樊鴻熙的手指,仔細地吸吮乾淨上面的血液。
皇帝一看,不由笑了,說:“你這小雪貓倒還挺忠心護主。”
樊鴻熙笑了笑,輕輕揉了揉陶煜的腦袋。
夏末時節,天氣已沒有那麼炎熱了,樊鴻熙抱著陶煜坐在車架裡,明風和碧蘭坐在車架前,一路往青木山的方向離開皇宮。
皇帝給他的那枚儲物戒裡的空間極大,裡面放了許多出遊歷練用得上的東西,還有許多丹藥、符篆、十多本劍譜、一柄中品法器的法劍、幾套中品法器的法衣、黃金碎銀各五箱、銅板兩箱,以及五萬的下品靈石。
拳拳父愛,都凝縮在這枚儲物戒裡了。
樊鴻熙摸了摸指間的那枚漆黑儲物戒,回頭看了一眼蒼明皇宮。
龐大的建築在他眼裡漸漸變小遠去,他看了片刻,便收回了視線,把目光投向了蒼城外的遠方。
別院
在經過了好幾座城鎮後,明風就和碧蘭低調地離開了大隊伍,往丹吳山的方向去了,而樊鴻熙也回到了青木山。
他低頭捏了捏陶煜的爪子,笑道:“瓊光,我們回到你的出生地了,開心嗎?”
陶煜瞥了樊鴻熙一眼,回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麼好開心的?況且這也不是他的出生地好吧。
車架到了青木山下,就要下車攀爬山道了。樊鴻熙下車,陶煜一躍跳上他的肩膀上,遙遙向蔥鬱的青木山望去。
洪荒破碎,滄海桑田,原本的一大片靈湖變成了如今普通的山脈,但他終究還是在封印下醒過來了。
如今這青木山雖然貧瘠,但對於剛入道途,還沒有到達那什麼築基期的樊鴻熙崽子來說,也足夠了。
樊鴻熙帶著六個侍從,拾級而上,踏過陌生的粗糙石階,往山上的別院而去。
他微微眯起眼,感受著山林間輕輕拂過臉頰的風,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這種感覺很新鮮,腳下略有些凹凸不平的石階帶著一絲淡淡的泥土氣息,混合著樹葉的清新味道,隨著他一步步往上,輕輕環繞在他身邊。
鳥雀的鳴叫聲不絕於耳,遠處隱隱有著不同尋常的枝葉晃動聲,似有哪個小生靈竄過。仰頭一看,翠綠和金黃斑斕相交的穹頂下,幾隻松鼠倏忽而過,只留下一條長長的毛絨尾巴得以窺見一絲身形。
他似乎重新認識了這座山。
樊鴻熙還記得他來時,身體虛弱不堪,根本無法自行上山,是被人用一頂小竹轎抬上去的。雖然沿途風景他也曾看過,卻不似如今看得如此真切。他上山後就沒有出過別院,直到被人追殺,逃出別院,誤打誤撞掉進了那處洞窟裡,遇見了瓊光。
想著,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陶煜,笑容更深。
不多時,青木山上的小別院就到了。
這座別院看起來很普通,只是簡單的幾間木房子,別說和蒼明皇宮比,就算和豪華一些的大宅子相比,都不夠格。一圈不算太高的籬笆圍了一圈,圈起了一小片菜園,只是一段時間沒人打理,菜園子裡的菜七零八落的,他們一來,還驚出了不少啄食菜葉的鳥雀、兔子和山雞。
隨行一個臉嫩的侍從青雨,一下抓住了三隻山雞和兩隻野兔,對樊鴻熙笑著說:“殿